自除夕夜以后,再也没有外人来找过萧扬,宋铭口中的礼物也迟迟不见踪影。
萧扬倒是乐于享受平静的时间,因为对于现在的萧扬来说,时间无比珍贵,他虽然已经把灵根与身体都修复了,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罗老的那个水平。
而罗老也没有并出现在萧扬的面前,所以他现在只能够慢慢地摸索,逐渐地适应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是需要时间的。
与此同时,萧扬的赌坊以及开元楼正在新年的伊始火爆异常,每一天的人数量都能顶上年末时一周的数量。
虽然开元楼在失去了季青班之后,那些权贵们除了买太白酿,就很少在开元楼内吃饭消费了,但即使只是太白酿,萧扬也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与之相对的,赌坊那边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萧扬现在才是真正的老板,所以赌坊在经过萧扬的改造之后,火爆程度更胜之前。
所以对于萧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因为只要赌坊与开元楼人气还在,每一天都能够给萧扬带来大量的收入,而且大多数情况下,赚的都是那些权贵的钱,所以萧扬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只是开元楼那边最近有了不好的消息传来。
因为那些权
贵们看不起萧扬,所以萧扬制订了策略,避开与青元楼竞争,主打中低端的消费,主要服务京都百姓以及那些来往在江湖之中各种各样的人。
因为开元楼的定价公道,服务优质,所以许多去不起青元楼的百姓,现在都喜欢来到开元楼这里点上一壶茶,或是二两太白酿,在此坐上一天。
期间与其他人谈天说地,议论时事,吟诵诗歌,听人讲古奏曲,倒也颇为得意。
只是就是在新年过后开始,进来开元楼的顾客之中,那些江湖流客的比例明显高了许多。
因为这个原因,开元楼中的文雅之气淡薄了许多,江湖气息反倒是十分浓重,每一天都有江湖流客喝酒,撒疯,并且动辄就拔刀相向,砍坏了不少桌椅盘碗。
虽然开元楼之中有天卫照看,但除非他们每一次动手,都只伤桌椅,并不伤人,而他们身为天卫,是不能随意对这些没有官职的江湖流客动手的。
而且在年前之时,他们只是偶尔有人赊账,而且闹事也只是偶然事件。
而那时的萧扬急于修复自己的身体,所以也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说由他们去,只要不伤人就行了,这一点饭菜,以及修补桌椅的
钱,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他们在知道萧扬瘫痪之后,便开始仗着手中的刀剑屡屡赊账,都在说着下次一定,而且他们没有一次是真的动手,这让天卫们看着是火冒三丈,但又拿他们没有办法。
而且就是在年后,他们在发现了即使是好几天都没有还清欠款,也没有人找他们讨要,只要拿出刀剑,就能够赊下一笔账。
所以他们的嚣张气焰是越发高涨,几乎没有人是在吃完饭之后付钱的,每一个人都在开元楼赊了一大笔账。
为了不让更多的太白酿遭殃,强子他甚至都把剩下的库存都搬回了萧府,对外宣称太白酿暂时没有了库存。
所以现在开元楼陷入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境地,那就是几乎每一天都人满为患,但每一天都处在亏损状态,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付钱,反倒是记录赊账的账本变得厚重了起来。
直到大年初三的今天,整个开元楼内全是江湖流客,就连一个寻常百姓都看不见了,这也就是意味着,今天的开元楼,连一文钱都没有得收。
强子心疼啊,他曾经有多落魄,现在就有多喜欢钱,现在萧扬家里的全部款项都是由强子与萧母共同看管,强子负责掌控收入
,萧母负责掌控支出。
虽然在账簿上面收入的只是一个数字,但在强子眼里,那些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这样让这些江湖流客吃下去,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所以他今天早早就来到了赵府,找萧扬反映情况,希望萧扬能够把这个情况给解决了。
萧扬经过了两天的休息,精神状况与身体都好了许多,听到强子的汇报,也是觉得不妙,这样下去,开元楼都成了他们的免费食堂了。
萧扬开这家酒楼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做慈善的。
“走吧,我们看看去,看看到底谁在搞鬼。”萧扬笑了笑,灵根修复了之后,他更加自信了。
虽然萧扬并不清楚,这个是不是宋铭所说的礼物,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起因这玩意,解决之后就清楚了。
而此时的那些江湖流客们正在开元楼开怀畅饮,虽然现在在他们台面上的并非的太白酿,而是京都中十分常见的酒。
但也顶不住他们这样喝呀,一口下去就是一坛,而且大半坛都成了冰冷的洗澡水,还有人在旁边大声喊着,海量!海量!
他们倒是开心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如此豪气过,不管吃什么喝什么,都能够赊账
,而且听说现在萧扬已经瘫了,根本没有能力与心思找他们讨账。
到时候他们吃饱喝足,开元楼也倒闭之后,直接就离开京都,大宋天高地阔,他们哪里都能待得。
“兄弟们,你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