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她刚才说了可以?萧扬一时之间愣住了。
在萧扬看来,这一件事情乃是赵湘灵绝对无法做到的,因为曾经的自己,是那么令赵湘灵厌恶,甚至是见了一眼都会心烦的地步。
而他说得已经十分直白了,他要赵湘灵做他真正的妻子,也就是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现在虚有其表的婚姻关系。
一直以来,萧扬都认为赵湘灵此前的媚态,都是为了达到赵府的目的,所以才会在他的面前展露,所以萧扬即使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也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
但这一次,赵湘灵的娇羞,是完全不可能装出来的,因为她脸上的红润,已经晕染到了耳根,满脸通红的她,是萧扬前所未见的姿态。
“不……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萧扬忽然之间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怎样?”赵湘灵微微抬起头,以一种我见犹怜的表情,望向萧扬。
“就是说……我想让你……总而言之,就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萧扬憋了好久,才说出了实话,
“我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也没
有那种感觉。你我之间,可以成为朋友,但不应该是夫妻。”
“所以,你拒绝我,是为了她?”赵湘灵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理性。
“谁?”萧扬有些迷糊。
“纳兰容若。”赵湘灵咬了咬牙,把公主的名字说了出来。
萧扬沉默良久,虽然他不太想在赵湘灵面前承认,但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在公主招亲的时间到来之前,他与赵湘灵和离,然后堂堂正正地以萧扬的身份,去登上那一个擂台。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扬以提问,代替了他的回答。
“人总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的嘛,我也不可能一直闭目塞听下去,听多一点外界的消息,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赵湘灵笑了笑。
随后,她回忆道:
“应该是……你被罗老带回来的那晚,我撞见了她。她很关心你,即使她特意穿上了简陋的衣服,以及以及化了那样的一个妆容。但她依然很美,只不过那天,似乎你并没有选择与她见面,我不理解。”
“你,也在那?”萧扬感到一丝不可思议。
“是的,我与她打了一个照面。说实话,如果有一个人这么关心我,我也
会心动,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当初的我,与当初的赵府,没有选择对的路。”赵湘灵的声音空灵得仿佛从山谷之中传来,回荡在萧扬耳边。
不对!这是什么情况!赵湘灵的声音不可能是这样的!难道是!
“你刚才,喝了好几杯我酿的碧月酒,没错吧?所以即使是你,也会有大意的时候呢。”
萧扬趴在桌子之上,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只是忽然感觉到身体发烫,并且无法自由地控制身体,赵湘灵的话语,如同一根根柔弱的绒毛,缭绕在他的身体之间。
“你……想要做……什么?”萧扬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是把这一句话说了出来。
“做该做的事情,如你刚才所言的那样。”赵湘灵款步走向萧扬。
萧扬望着她衣带渐宽,望着她将自己扶起,望着她那娇嫩的粉唇贴上了自己。
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他们踢翻了那张放在炕上,曾经拦在他们中间的桌子,碧月随之倾倒,酒菜落了一地,但没有人会在此时在意它们。
画罗金翡翠。香烛销成泪。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
楼内香烛燃烧正盛
,院子里红花飘落,子规夜啼,萧扬只觉得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幻一般。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红烛已经完全熄灭,身体恢复自由的萧扬,望着枕在自己身旁的佳人,她那昔日整洁高束的发髻,如今变成了凌乱的青丝舒展在艳红的被子与枕头之上,她还没有醒。
但萧扬却是一夜未眠,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数十年的经历里,从来没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此时的萧扬,慌乱得像是一个舞勺之年犯了错的青年小生,全然丧失了与一干大员,王爷谈笑风生的气魄。
“怎么,不多睡一会吗?夫君。”娇柔得蚀骨的声音从萧扬的身边传来。
“不了,你继续睡吧。”萧扬故作镇静地回答。
萧扬没有望向她,而是望向了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昨夜虽然没有下起春雪,但风却格外的凌厉,整个院子,都是落英。
一只冰凉的小手,攀上了萧扬那壮实的手臂,惊得萧扬转过头来,但立马又转向了窗外,惹得佳人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笑声。
不过是那么一瞬间,萧扬的耳
根就已经红得发烫,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很快,萧扬就已经整理好了他的着装,此时的天,已经变得透亮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萧扬临出门前,如此问道。
她停下了手中的梳子,良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