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卫青一下子没听明白萧扬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事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没有听见吧。”萧扬不自觉的脸一红。
刚才这种羞耻到极点的话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说出来了,只是心中莫名就多了这么一种感觉,只要有这套笔砚在,整个大宋都仿佛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但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想要在大宋这里横着走,走到罗老那个高度再说吧。
“这新的镇灵器,可有名字?”卫青问道。
他可不知道萧扬心里的弯弯绕绕,镇灵器乃是凌驾于所有文人与天卫之上的武器,即便不是在面对文人与天卫,那也是无比强大的武器。
更不用说,镇灵器在大宋乃是权力的象征,拥有了镇灵器便可以说是拥有了成为一州之王的资本!
“无名。”萧扬答道。
“嗯?”卫青又愣了一下。
“它的名字,就是无名。如果硬要起一个名字,就那合称它们为笔砚吧。”
萧扬并没有打算给他们起一个什么霸气的名字,也许他们与现在在大宋上的镇灵器出自同源,但萧扬并没有打算将其变成统治大宋的工具。
笔砚
,是为了书写而存在,书写万物,并不需要多独特的名字,只需要它们是笔,是砚,是墨,这就足够了。
萧扬要做的,是在大宋这里添上属于他的浓墨重彩的一笔,用自己的力量,书写自己未来的轨迹。
他抚摸着悬挂在自己腰间的盒子,一向冰凉的木质盒子竟然忽然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感觉,似乎是在回应萧扬的想法。
……
此时的宋铭正待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从上一次他与萧扬那一战之后,他就被皇帝禁足了。
直到今天的迎春朝祀大典之前,他都不能走出自己的府邸一步。
然而在今天的迎春朝祀大典之上,除了自己与瑞王以外,剩余的五位藩王都对皇帝不太上心,甚至还当面提起了宋太权的名字。
只因在往年,这个迎春朝祀大典都是由宋太权所主持,而今年宋太权却是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出席这一次大典。
所以他们一直在寻找着宋太权的身影,打听着宋太权的事情。
这让皇帝的脸色极差,全程黑着脸办完了这一场祭祀大典,而那些藩王们却是对此毫不在意,在接下来的宴席上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
有在意皇帝的脸色。
即使是在宴席散后,他们的府邸之中也是频频传来燕乐管弦之声,显然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尽兴,自己又开了第二场。
“这群老混蛋!仗着自己辈分长一点,就真的不知道真正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了!”宋铭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破口大骂。
七个藩王之中只有他与靖王宋鹏是新继承王位的,而剩下的五人都可以说是他们的皇叔。
在宋太权摄政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说是只认宋太权而不认大宋的天子,这一点即使是刚继位的宋鹏,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仅没有站在皇帝这一边,而是与那些藩王们混在了一块,似乎还极受他们的欢迎。
大宋七位藩王,五位把皇帝当成了空气,这怎么能让皇帝不生气呢?
本来他还想趁着这一个机会,向皇帝服软认错,让皇帝提前解开他的禁足惩罚。
只是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全完了!
“这么喜欢宋太权那个老东西,当初怎么就没有胆子直接把老东西扶上皇位?”宋铭心中气不过来,随手拎起一个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府邸中的其他仆人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宋铭虽然在外面表现得文质彬彬,鲜少有过激的言行,但在自己家里,可谓是无比暴虐。
这时候他们最好还是好好躲着,等到宋铭气消了之后,再出去收拾,否则绝大程度上会成为宋铭的出气筒。
“这话,可不兴乱说。”一个声音悠悠然地出现在了宋铭的耳边。
“谁?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这么几天,府内竟然还有人胆敢开始对本王说教了!”宋铭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主人。
而那些藏着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情况的下人们,被宋铭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缩回了头,只怕是一个对视,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不用看他们了,是我。”罗老出现在了宋铭的身前。
“罗老?”宋铭忽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罗老竟然会亲自来找他!
醒过神来之后,他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急忙大声呼喊:“来人!把这些刺客留下来的麻烦给本王收拾干净了!”
在把满地狼藉的锅甩给刺客以后,他对着罗老毕恭毕敬地道:
“铭儿不知道罗老今日到访,若是知道,一定出门相迎。还请移步,这里或许会脏了罗老您的脚
。”
“你可以不用掩饰的,对老夫而言大宋里面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罗老蹲下身子,缓缓地将一株倒在地上的盆栽扶正,随后拢起泥土,盖在了盆栽的根部之上。
“盆栽碎了,若是没有伤及根部,及时补救还有很大机会挽回。但若是人心碎了,那么想要补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