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将手中的书信看完之后,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伸手递给了范谋:“看起来眼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啊,一向都唯唯诺诺的新王,居然也有了别的心思。”
他不屑的一笑:“那新王还说什么,与我共图大事,这也太过小看我们青州了。”
范谋连忙站起来,将书信接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这才说到:“这局势确实有些扑朔不清,那周显到底做的是什么打算也尚未可知,如今又多了一个新王。”
接着他皱眉想了一下:“看起来这大宋的天下要乱了,下官觉得无论如何,我们青州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临淄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连上就充满了怒气:“本王的儿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京城之中,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说法。”
说着一拳砸在书案上:“这大宋的天下乱了也好,要是照现在的样子继续发展下去,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别的幺蛾子,将先祖的基业毁于一旦。”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临淄王也不傻,先是周显找到了吴平,胡言乱语说上一通,就想让他为宋太权冲锋陷阵在前,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
。
要不是看到吴平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临淄王早就派人把这个家伙给砍了。
虽然说周显包藏祸心,不过正好可以利用他这个心态,为青州谋取一些好处,到时候一旦起兵的话,最后胜负如何尚未可知,一切都是要凭借实力说话。
那宋太权就算是权倾朝野,不过多年忙于内部争斗,一旦会是什么样一个反应,那个还说不定,这天下从来都是靠武力取得的,而不是靠那些阴谋算计。
范谋见到临淄王的样子,略微想了一下就笑到:“既然新王有如此的野心也好,那就让他走在前面,我们青州为新王摇旗呐喊便是。”
说着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这样一来,也可以看一下朝廷那边的反应,如果事有可为,那么我们青州就可以取而代之,不过万一情况不利,那么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临淄王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说的不错,那新王就是跟宋太权是一路货色,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的语气变得嘲弄起来:“既然新王这么想出头,那本王就将这个机会给他,不过现如今我们青州还没有做
好万全的准备,仓促起事,必定有输无赢。”
对于自己这个主公,范谋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虽然性情有些暴虐,不过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很有眼光的,深谙取舍之道,比起来梁州那位新王,可是强太多了。
虽然这一段时间,梁州闹的欢腾,新王一边收归军权,一边整顿吏治,看起来好像有了新局面的样子,不过以新王自视甚高而多疑的性子,就算是给他一副好牌,也会打的稀烂。
既然现在新王来了亲笔信,那么范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思虑片刻之后说道:“听说这一次新王的长史吕方和将军张猛一起离京,不过到了最后,回来的只有吕方一个人。”
接着便建议道:“在这之后就有了梁州的变革,看起来这个吕方是一个关键人物,我们不妨接触一下。”
临淄王皱了一下眉头,想到了什么:“大多就是宋太权下的手,要不然不会如此的巧合,算算时间,吴平和吕方算是前后脚离开的京城,看起来这宋太权在下一盘大棋。”
考虑了一下,临淄王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要是这吕已经跟宋太权有了勾结,我
们找上门去岂不会打草惊蛇?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
闻言范谋却是很自信的一笑,开口解释道:“王爷请仔细想一想,要是这吕方是心甘情愿,跟宋太权勾结在一起的话,张猛岂不是白死了?”
这一下让临淄王彻底打消了顾虑,哈哈笑了起来:“范先生说的不错,那宋太权不一定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逼迫吕方乖乖就范。”
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还不忘嘱咐:“要是这么说的话,跟这个吕方接触一下,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只是要注意不要让人察觉,以免坏了大事。”
两人商议一番,范谋便告辞离去,回到府中之时管家前来禀告:“老爷,那吴大人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范谋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人并没有直接前去前厅,而是顺着走廊绕到了后院,将身上的官袍换下,穿上一身道袍。
等到下人送上茶水之后,便坐下来悠闲的喝起茶来。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在考虑,如何应付吴平。
到底现在死的是临淄王的儿子,作为父亲临淄王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不过现在宋太权参和其中,那么这件事情就要慎之又慎,要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会为他人做嫁衣。
至于梁州新王,根本就没有放在范谋的眼中,要知道梁州一直都不太平,接连换了几位王爷,上上下下被朝廷和宋太权都渗透成筛子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梁州现在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以说是自寻死路。
当然从临淄王的利益出发,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王覆灭,至少要让新王支撑足够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