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接过信看了一遍,脸色就是一变,马上开口问道:“这信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知道这事情的人还有谁?”
强子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我们的人在外面发现了赵斌跟着王守仁,一起进了天鸿楼,感觉要出事情,于是就在外面守着。”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大约过了有将近半个时辰,天鸿楼上就有了动静,随后赵斌将这封信从窗口扔了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正在查。”
听到他这么说纳兰容若想了一下之后这才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想必现在宋太权一定在京城之中到处找,拿到这封信的人,让拿到信的人避一避。”
随后她又将信重新看了一遍,这才说道:“宋太权长期把持科举,民间士子多有不满,最时间,你留心去找几个忠义之人,我有大用。”
强子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这样的人,我倒是知道两个,都是因为性格太过倔强,不愿意屈从权贵,所以到现在还是举人身份,滞留在京城之中。”
纳兰容若闻言,就提醒道:“最好私底下再查一下,看他们的身份有没有什
么可疑,要是没有的话,可以跟他们接触一下,就说有件事情要他们用命去做!”
看着强子离开,纳兰容若将信仔细的叠好,收入袖子中,她心中有一个大概的想法,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尤其是一些细节,必须要想明白再说。
至少现在不能让宋太权把矛头对准萧家,应该让他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人的身上,不过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很有可能让宋太权破罐子破摔,直接跟皇帝撕破脸。
所以现在是一静不如一动,先让宋太权忙活一阵再说。
在京郊的一个农家小院之中,两个书生正在下棋,其中一名衣着华贵,而另外一名则是一身青衣,而此时棋盘之上,青衣读书人的白子已经对黑子形成了合围之势?
为那衣着华贵的读书人,思虑片刻之后,投子认输,口中说道:“到底还是下不过你。”
青衣书生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棋下的再好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事无成?”
闻言华衣书生也随着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萧大人,这朝廷的局面刚刚有了起色,转眼之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
将棋子收拾好之后,青衣书生很是郑重的说道:“眼看京城就要有大变发生,此处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所以我想返回老家,从此不再想科举之事。”
华衣书生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你觉得,陛下这一次不能获胜。”
听到他这么,青衣书生摇了摇头:“看眼前的情形,不管最后谁获胜,大宋的情况很有可能会急转直下,各地的藩王都会蠢蠢欲动。”
说到这里,他直接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悲愤的说道:“胸有凌云志,却难效鲲鹏。”
一时之间院子之中的两人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华衣书生才开口说道:“反正你家中高堂已经不在,不如随我一起回家,权当散心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慢慢走进了院子,将两个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来人正是强子,他脸上带笑说道:“两位这是要离开京城吗?难道不想留下来做些事情不成?”
这话说的突兀,两个人都是一愣,青衣书生脸色一板问道:“你是何人?”
强子慢慢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先看了青衣书生一眼:“江源,雍州岐山人,少有才名,屡试不
第,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随后他又转头看华衣书生:“卢子昂,荆州襄阳人,家中经营丝绸生意,为人仗义,扶危济困,你二人是在京城相遇,一见如故,我说的对不对?”
一开口就将两个人的底细全部说了出来,让卢子昂和江源脸上都有了紧张之色。
见到他们想要开口说话,强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找上你们,是有一件事情想让你们做,而且这件事情十分的危险,甚至会丢了性命。”
卢子昂脸上有些愤怒,但是江源的脸上却露出了思索之色,问道:“敢问阁下要我们做什么事情?为谁做?又是为了对付谁?”
强子上露出了赞许之色:“这件事情是为了陛下做,是为了对付宋太权,不知道二位有没有这个胆量?”
闻言江源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情由在下来做,卢兄家中还有高堂父母,家大业大,一旦出了事情必然会牵连甚广,而不像在下孑然一身。”
强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卢子昂,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卢子昂直接就说道:“只要事情合乎天下大义,在下也
在所不辞。”
于是强子拍了拍手,过不多久,就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到了门前,他一伸手说道:“既然这样,就请两位换个地方住吧。”
进入到了车厢之后,江源有些埋怨的说道:“卢兄,你不该来,对方能够找上我们,并且没有言明,就是给了我们选择的机会,你何苦趟这一趟浑水?”
卢子昂却是一笑说道:“既然这一次是为了对付宋太权,怎么可能少了我?苦读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