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之中的萧扬正在想着,他给冯云写的信,算一算日子,现在应该到了京城,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冯云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毕竟根据他的了解卓家在梁州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富豪,如果一个处置不当,冯云那边还好说,但是凌霄阁这边肯定会对萧扬心中不满。
正在想着强子匆匆走了进来,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哥,那个钱富来了,而且随身还带了一口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正在外面等候召见。”
一时之间萧杨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心中想到这钱富不会是想贿赂自己吧?那他就有点想不开了,当下脸色就是一沉,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随后他开口说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没过多时,就见到钱富满脸大汗的走了门,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接着他声泪俱下地说道:“国公爷,小人知错了,还请国公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小人已经把这些年府中的总账全部带来了。”
一听这话,萧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是好气又感觉有些好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说我要
对你动手?怎么你感觉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钱富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满脸胀红的说道:“小的怎么敢这么想?主要是因为小的这些年跟梓潼的何家关系密切,更是从他手里收走了不少的宝物。”
“现在想来这些宝物来的有些蹊跷,心中十分不安,小的可以发誓,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所以这次小的来是准备主动认罪。”
不管怎么说,钱富这态度还是相当良好的,不过必要的敲打还是少不了的。
考虑片刻之后,萧扬也没有让他起身,直接说道:“梁家倒台是因为梁家作恶多端,手中握有上百条的人命,你只要没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就没有问题。”
“至于你送来的账本,我就不看了,不过这一段时间你做事也算尽心,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所以给你个机会,回去之后把你府中那些腌臜的事情给我整理一遍,送过来。”
“到底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记住一条要按照官服的程序走,犯了事的人给我交出来,还有那些苦主,你自己先去解决,要是解决不了的话,到时候我帮你解决。”
钱富
一听这话心中就是大定,他的生意能够做得这么大,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那就是清楚自己有些事情可以碰,有些事情可以让别人碰。
尤其是涉及身家性命的事情,钱富还算是相当谨慎,总体来说,虽然通过一些非法手段获得了一些好处,不过也没有做过太过天怒人怨的事情。
要不然当初他也没有底气跟孙浩一起反对新王,现在听到萧扬的语气有所缓和,他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国公爷请放心,回去以后我马上就将手下的那些人处理一遍。”
“只要发现有作奸犯科的,一律扭送官府治罪,绝不姑息,那国公爷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小人就先告退了,等到事情办妥以后,一定来给国公爷一个交代。”
就在他起身之时,萧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有些事情你没有出面,就可以瞒天过海。”
“这一次我是念你没有犯下什么最大恶极之事,所以才网开一面饶你一回,记住下不为例,能赚钱的买卖多了,不要把眼睛总盯在那些苦哈哈的百姓身上。”
“要是赚钱赚到
这种地步,今后的梁州可容不下你,另外从你家里拿出来一笔钱,为你的家乡不老,修桥补路,也算是给你自己积阴德,别老是想着把钱揣在自己兜里。”
这话听的钱富背后发凉,萧扬能够用这种手段对付何家,那么也能有这种手段对付他,这已经明明白白是警告了,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连声应命。
放下茶杯之后,萧扬这才抬手,示意钱富做在一旁:“先不要忙着走,有些事情我正好想要问一下,有关梁州的卓家和李家,你都知道些什么?”
钱富一听这话心里面就咯噔的一声,他知道萧扬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肯定是已经把主意打在了这两家之上,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要不是因为他见机的早,这一次还不知道萧扬怎么处置他,所以在这种时候自然要紧抱着萧扬的大腿,才能在以后的梁州,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生意。
讲清楚了这一点,他连忙说道:“卓家一向都是做冶铁生意的,他们在当地的势力不小,而且一般都是跟凌霄阁有往来,平时也没有什么为恶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
“因为在建
宁那边有不少的铁矿和铜矿,卓家利用关系从官服,调走了不少的囚犯,过去帮他挖矿,这么多年下来,至少也有几千人。”
“至于永安的李家,他们算是当地的望族,做事情要比何家守规矩的多,不过难免有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他们可是与何家不同。”
“因为永安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平,是在大山之中,连接荆州的要道,所以当地山匪水匪非常多,李家有朝廷颁发的认命,世代都在地方为武官,手下至少有两千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