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心中多少感觉有些酸楚,于是从腰间直接栽下了酒葫芦递了过去。
随后他笑眯眯的对着那士兵说道:“想喝酒喝这个,那些酒都是为了疗伤,专门酿造,喝多了容易伤身体,这一次因为粮食不足,所以酿酒也就停了下来,让兄弟们受罪了。”
周围的士兵听到这话以后就看了过来,一见到是萧扬就有一些伤兵,想要挣扎着起来行礼,他摆了摆手,连忙对众人说道:“都不要动,这是军令。”
一听军令两个字,所有人马上停下了动作,他们长久以来接受训练就是服从军令为第一。
这时候萧扬直接席地而坐,看着拿着自己酒葫芦,眼神有些呆滞的伤兵,微微一笑。
然后他开口说道:“我也不是非常喜欢喝酒,咱们出城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酒,我一直都存着没喝,你们都是为朝廷作战受了伤,我把自己那一份拿出来。”
“身上有伤难免心里难受,觉得忍不住了,喝一口暖身体还能压痛,现在咱们在打仗,等到打完这一场之后,咱们返回锦城河西走廊那边的葡—萄烧酒也就送回来了。”
“到时候我做主,给你们
每人一坛放开了喝,不过你们可要记住,不能违反军纪,领到酒以后拿回家去,可不要因此挨了板子,那就有些不值当了。”
是为了伤兵,一天都笑了起来,而他面前的那名伤兵,则是坚决的将酒葫芦推了回来。
他连忙开口说道:“我的伤势不重,就是脸上挨了一刀,这耳朵整天的疼,不过打起仗来也就没感觉了,只是我嘴馋,所以偷喝了疗伤酒,其实没什么大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萧扬却是将酒葫芦又塞到他的怀里,说道:“喝上一口也能暖暖身子,反正我带在身边也不喝,最好不要喝多了,万一敌人来了跑都来不及,别废话赶紧喝,后面兄弟还等着呢。”
说完之后他又转过头来,对跟在后面的陈伯玉说道:“我这一段时间也有好几壶酒没喝,全部拿过来,给这些伤兵兄弟们解解馋。”
陈伯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腰间也取下了酒葫芦,塞给了旁边的一名伤兵。
雍州洛川。
王二静静的坐在一个酒馆之中,对面是一个小巷子,里面正有白有求的一个相好,刚刚手下的人已经亲眼看着他进到了院
子之中,现在他就在等待机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至少现在街上人来人往,还不是何时动手的时候,他的面前只是放着一盘花生豆,一碟酱牛肉,还有一碟蚕豆。
酒也是最为普通的酒,抿上一口没滋没味儿跟梁州的酒简直就是一个天上地下,王二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就这样的酒还要卖上二十文,简直是不知所谓。”
而旁边的一人,则是十分陶醉的喝了一口,说道:“王大哥,你这要求有些太高了,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店,他们这里能有什么好货色,有个酒味就不错了。”
“想当初辛辛苦苦的种田,一年到头也喝不上几回,现在至少手里有钱,想什么时候喝就喝什么时候喝,不过王大哥你这么说,是不是喝过更好的酒?”
王二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露出缅怀之色,说道:“我这以前曾经帮着大户人家护送商队,成功回来人之后主家大方,请我们喝了一回从西域运回来的葡—萄烧酒。”
“我告诉你那滋味,喝上一回你再喝这些酒,跟喝水没什么区别,那当真是人间美味,
只是可惜,以后恐怕就再也喝不到了。”
也不知道他这话里面哪一句,触动到了对方的伤心往事,旁边这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低沉。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梁州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当年村里面有个老相识,他不顾一切要赶往梁州,还劝我跟他一起走,可是我当时太傻,总觉得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好。”
“谁成想后来雍州大乱,家里面死的只剩了我一个,早知道当年就跟他一起走了,也不至于到了如今孤家寡人,有了钱又有屁用,比得上自己的婆娘和娃儿吗?”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泛红,端起酒碗来一口喝尽,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王二的心中就是一动,看着旁边的这个汉子,他名叫刘轩,原本是一个铁匠,日子过得不错。
后来雍州大乱,跟着人一起逃难,结果最后没有吃的,把自己的老娘活活给饿死,这件事情让刘轩一直藏在心中,耿耿于怀,他一直认为都是因为自己当年没有钱去梁州。
要不然的话,自己的老娘也不会因为没有吃的而送了性命,作战的时候十分英勇,但是平时的时候,不懂得巴结人,也
不愿意去欺压百姓,所以自然就显得格格不入。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只是因为功夫不错,所以被梁春生所看重留在了身边,从此以后在张宪的义军之中,也能够过得不错了。
王二感觉这个人可以拉拢一下,而且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心中一动,于是有些感慨的说道:“也不知这一次张将军到最后能不能够获胜。”
刘轩听到这话以后,抬起头来轻笑一声,随后左右打量一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