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的府上也来了一人,自称是会稽顾家的子弟,名叫顾炳义,说有要事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钱富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见一见,不过他也是惜命将游侦司的人,全部都安排在房间之中,这才派人将他请来。
见面之后顾炳义行礼过后便说道:“听说钱员外乃是梁州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如今在扬州投下了不少的产业,不过最近因为山匪横行,所以不少工坊都遭到了袭击。”
“如今朝廷的大军已经赶到了会稽,正在进剿之时,不过因为缺少粮食,所以难以竟全功,因此才会有如今的情况出现。”
“钱员外财大气粗一时之间没有了这些工坊,也能够赚取不少的钱财,不过要是这么多钱都打了水漂,也是让人遗憾之事,所以这一次在下前来,是想要给钱员外出个主意。”
“那就是捐献一部分钱粮给朝廷的大军,如此一来,朝廷大军就可以加紧进剿,这样的情况也就不会再出现了,不知道钱员外意下如何?”
好家伙,钱富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朝廷中人该干的事情?分明就是严庄派出人来破坏
各地的功夫,然后借此要挟众位商家。
现在派人过来跟他打个招呼,根本就不是想要他做些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将严庄的意思表达清楚而已,那就是在说你们梁州和扬州之间的事情他很清楚。
如果大家各自安好,默认现在的局面一切都好说,要不然的话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但是这些事情还摆不到明面上,钱富是个做生意的人,他听到这话以后皱起眉头来,想了一阵,然后脸上就挤出一抹笑容来,身体往前凑了凑。
然后他开口问道:“既然顾先生这么说,难道说你是从朝廷大军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这万一将钱粮捐出去之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障,又该如何?”
顾炳义听到这话以后,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来,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之上,旁边的下人看到之后就过去拿,在手中捧给了钱富观看,随后脸色就是一变。
因为上面写的内容是一份贺功表,起头就写道,扬州义民义商响应朝廷号召,慷慨解囊,以资朝廷大军,特此进此表,昭告天下以示嘉奖。
这很明显,严庄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分化扬州的商
人,谁要是想安安心心的做生意,那么就要跟朝廷一条路走到黑,如果得不到准许的话,那么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这简直就是奉旨打砸抢,钱富的脸皮子抽动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道:“顾先生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这件事情我还需要考虑一下,等到随后在给顾先生回复。”
而顾秉义这个时候则是大然一笑,缓缓的将贺功表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
他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如此也好,不过在下想要提醒钱员外一声,如今已经有不少人愿意为朝廷排忧解难,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份表就要填满了。”
说完之后他直接转身离去,钱富的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严庄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威胁这些商人,同时让吴王处于两难的境地。
他无论支持也好不支持也好,都会不可避免地造成这些商人分裂,毕竟大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做生意,现在生意做不成了,钱就白花了。
钱富坐在椅子之上考虑片刻之后,便马上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直接到了于静安的府上,毫无阻碍地进入到了书房之中
,于静安听他说完之后,皱起眉头来,沉吟一阵。
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钱员外稍安勿躁,听说这一次朝廷大军进军扩苍山,结果铩羽而归,严庄这是欢乐神才会出此下策。”
“说到底还是为了粮食而已,这件事情吴王已经在安排了,钱员外大可不必在意,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情就能够成功解决。”
对于这话钱富根本就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开口质疑,而是说道:“说句老实话,虽然说在扬州投了不少的钱财,但是这一次海贸将来肯定能赚回来了不少本钱。”
“大不了我拍拍屁股离开扬州,照样还能赚大钱,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工坊的收入,最主要的就是担心影响商贸之事,于先生应该想办法将朝廷大军从扬州请出去才是。”
要是能请的话,于静安早就做了,但问题现在的情况如此复杂,而且严庄做事情根本就不管不顾,只以实际利益为准,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是让人头疼。
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安抚钱富而已,于静安现在心中也是焦急不已,根据他得到的消
息,扬州有十几个商人都已经拿出了钱粮。
如此下去的话严庄反而会趁着这个机会,拉拢不少的商人为他效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于静安担心这是严庄故意为之,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宋太权准备对扬州动手。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反而不是这些商人,而是要摸清楚朝廷到底是什么态度,想到这里,于静安便开口说道:“钱员外担心的事情在下十分清楚。”
“这样吧,钱员外暂且先回去,等到我跟吴王商议之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