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俊毅匆匆的返回了家中之后,始终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整个晚上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之中始终都浮现出府衙之中闪过的那一抹血光。
第二天一早,赶到了军营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汪谷一行人在城中行凶,所以被打发到了冀州去,这也算是外放了,但是戴俊毅心里可不这么想。
于是戴俊毅不由自主的朝着田平看了过去,见到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关心,而其他的天卫有相当一部分人脸上都是露出惊讶之色。
接下来一切照常,似乎都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少了几个天卫根本就没有激起什么波澜,只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田平在戴俊毅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轻声咳嗽了一声。
戴俊毅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就见到田平抬起手来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他就见到桌面之上用水写了一个字,亥。
随后田平低下手去,用手盖住那字再抬起手时已经消失不见,不过他将手点指在自己的耳尖穴上,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饭
,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戴俊毅已经从中读出来了一些东西,等他离开之后就开始仔细思索起来,耳尖穴这穴位又叫耳尖峰,刚才田平放在左边耳上,按照身体方位分辨方向左为西。
再结合之前田平在桌子上写的那个亥字,这意思就很明显就是今晚亥时,在西边的山峰之上相会,再仔细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错漏之处,戴俊毅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
田平事情做得这么隐秘,显然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上位,思虑在三之后,戴俊毅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田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天下午,戴俊毅溜溜达达的出了城,朝着自己城外的一个村落而去,这是他一个好友的家中,他刚刚参军之时,因为资质不错,被选入到天卫之中。
而跟他一起之人则是没有入选,如今已经退出军中返回家中做些买卖,倒也混得不错。
两人喝了一顿酒之后,戴俊毅推说明日还要当差,所以也就借故早早休息,到了戌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多到九点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快速一路向西而
去,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就已经赶到了西边的山峰之上,此时距离亥时还有一刻钟,左右打量一般作为空无一人。
戴俊毅十分小心的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他需要观察一下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危险,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根本就没有人来这,让他的心中有些疑惑。
感觉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还是找错了地方?就在戴俊毅心中思索之时,忽然有一人慢慢走了出来,到了刚才戴俊毅所站立的位置之上,并没有开口说话。
戴俊毅略等了一下,这才现身走上前去一看,果然就是田平,于是他便说道:“田兄果然早就来了,怎么一直都不现身,让我白等了一个时辰。”
而田平则是淡然一笑说道:“小心谨慎,总没有什么错处,刚才戴兄弟过来之后,不也是小心翼翼的躲藏起来吗?现在这种时候,不得不小心一些啊。”
然后他一转身轻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戴俊毅不再多说在后面跟随而去,两人没有走多远就到了一处山洞所在,显然这里田平经常来,对这里十分的熟悉,而周围再也没有其
他人出现。
此时田平悠悠的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汪谷他们这些人恐怕现在已经死于非命了,这一次找戴兄弟你过来就是商量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目前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我们天卫效忠皇室,但是宋太权篡权夺位,我们并没有保护到先帝,因此这是我们的失职,现在宋太权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皇帝,总之为了拨乱反正也好,亦或者是为先帝尽忠也好,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的话,汪谷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话可是让戴俊毅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田平竟然想要直接推翻宋太权的统治,虽然说这样的目的跟他的打算是不谋而合,不过对方直截了当提出来这样的话。
怎么听来都有些可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事情一两个人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戴俊毅一时之间并没有开口,而是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此时的田平淡然一笑,然后说道:“戴兄弟恐怕是在想我这是在痴人说梦,其实不然,这件事情谋划已久,只是一开始我们的
人数太少,不得不小心谨慎。”
“但是最近这两年宋太权倒行逆施,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居然用邪法来训练天卫,从而让我们的人数越来越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每个人都要经过一番考验。”
“这一点希望戴兄弟你能够理解,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或者害怕有什么后果难以承担的话,那么我也不勉强,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算我有眼无珠好了。”
戴俊毅心中可不这么想,现在自己要是拒绝的话,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更何况他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