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去而复返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看一看青州这边的情报网络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过他这一次化身成为一个专门为牲口治病的兽医,到了村中便直接换成了一副青州地方的口音,边走边喊:“路过宝地,骟猪骟鸡,讨口饭吃,全凭手艺。”
这年头人要是病了,那可是舍不得看医生的,如果遇到了那些游玩郎中,少花些钱吃上几口药,好与不好全部都听天由命,当然是牲畜生病了,那就不行了。
原因很简单,干活的时候全部指望着这些牲畜,这要是万一病死了,那一家人的生计就没了着落,更何况这兽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个手艺人。
收费也并不算太高,因此这么一喊,还有不少人真的过来,说自己家中的牲畜如何了。
走了一下午,居然做成了七八单的生意,于是宋缺找了个借口,就在其中一家直接住了下来,这一呆就是四五天,因为他手艺不错而且收费公道,生意一直不断。
而此时在官道之上,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人,正步履匆匆的朝着镇子这边赶来,他到了以后在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住
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他一副闲逛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就在附近的村落之中闲逛,好似无意之间来到了李贵的院子之前,随后推门而入。
宋缺看到这一幕以后,眼睛微微一眯,他住的这家正好跟李贵是斜对门,这也自然是他故意挑选的,见到有人来找李贵,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忙活手中的活计,约莫有半个时辰之后,却见到李桂匆匆出门,只是刚刚跨出门口就是一个趔趄,伸手一扶旁边的墙,上面就多了一抹红色。
那自然就是鲜血,看起来就好像他没有站稳扶墙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留下了这一抹血迹,但是宋缺的眉头微微调了一下,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紧急的联络信号。
除非遇到重大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使用的,但是现在李贵居然用了出来,不用说目的就是想要看自己还在不在附近。
宋缺不动声色,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后,等到晚间之时,心不在村中而走,溜溜达达到了李贵的家门前,打了一个招呼,毕竟住的这么近,两人也是打过照面的。
他如
今一副青州的口音,李贵自然也没有听出来,两人就相互攀谈起来,只是这李贵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经常性的答非所问,这显然是心中有什么事情。
然后这个时候那中年人有些好奇的打量一下宋缺,还过来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李贵说这是他的远房侄子,如今家中没了生计,过来投奔他。
中年人在谈话之间,若有似无的手指,在地面上不断的滑动着,好像就是随意为之。
但是宋缺却是看的分明,中年人画出来的几个图样,都是之前离开京城之时,他跟赵太平之间约定的一些信号,而且他是背着李贵画的,动作很快,这边刚刚画完那边就马上抹去。
这时候宋缺站起身来轻声咳嗽一声,双手交叉,不由自主的就开始一边说一边动起手指,虽然说看起来有些没有章法,但是中年人却是眼睛一亮。
没过多久宋缺就告辞而去,等到了晚上之时,中年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越过了院墙,来到了老人借居的这家院子之中。
然后他直奔柴房,轻轻的将门推开,此时就听到了宋缺低声问道:“太平?
”
听到这两个字以后,赵太平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赶忙入内,紧走两步到了送去的宋缺的面前,赶紧说道:“我找了大人这么久,终于找到了,所幸大人没事。”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但是宋缺知道,赵太平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就开口问道:“你这一次前往锦城结果如何?”
赵太平便把这一次前往锦城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有关血灵的事情说的更加清楚,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看过那些信息,争取做到一字不差。
宋缺听到之后,眼睛微微瞪大,脸上露出慎重之色,片刻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在京城的人会遭受如此大的损失。”
“要是这么出来的话,我们还是歪打正着,既然这次你回来了,我们就先把青州的事情给捋顺了,从现在所有的情报往来以及,指令下发全部采取单线。”
“不过这样也不保险,另外还要安排一队人专门负责望风,只要发现有一丝不对劲,那么当地的所有密探全部停止活动,切断一切联系,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我们的人不出事。”
赵
太平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宋大人,梁国公的意思就是现在暂时隐蔽起来,等到锦城那边做好了准备,有了克制之法以后再说。”
而宋缺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梁国公是一番好意,不希望我们的人遭受太大的损失,但是有一个问题恐怕你没有想过。”
“那就是我们在青州的计划,十有八。九已经暴露,只不过对方是存着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态,所以才一直引而不发,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停止了活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