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此时心里面也想明白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以来,宋太权在扬州的事情都不管不问,原来这是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如果这一次他不是亲自回京来解释此事。
那么以后一旦司马武做出了什么不妥之事,到那时宋太权恐怕连他也不会信任,这样的帝王心术,让严庄意识到,京城的危机超出了他的想象。
从表面上来看,宋太权对于司马武权力支持,但是其实则不然,这番话就能够表达出来,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很明显是想要看司马武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事情。
并且在猜测,什么人都参与其中,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严庄以为思索一阵。
然后他才开口说道:“从目前来看,这司马武行事越来越张狂,虽然说他有新方法训练出来天卫,但是这种方法有伤天和,时间长了恐怕与陛下不利。”
但是宋太权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说道:“什么利不利的都是一些虚言罢了,这种方法只要行之有效,那么朕就支持。”
“但是这个司马武很明显,不知道收敛,觉得自己立下了功劳之后,就变得有些沾沾自
喜起来,并且结党营私,这种行为真是难以接受的。”
“你看看他做的什么好事,礼部尚书许怀民告老回乡,结果到了半路之上全家被杀,还说什么是因为失火所致,这样拙劣的借口,亏他们想得出来。”
“这可是朝中大员,就算是致仕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为所欲为,这件事情朕一定要一查到底,你回来已经有几天,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朕要看到结果。”
严庄心里面非常清楚,宋太权这是准备敲打一下司马武,如果他不知道进退的话,那么以后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的心里面也十分疑惑。
这个司马武在他的身边待了很久,根本就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在自己离开京城这一段时间之内,忽然发生了性格的转变?这真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管怎么说,严庄也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对于自己的眼光以及用人方面的能力,那是颇有自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总是难辞其咎。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宋太权并不打算追究此事,他现在知道了严庄的态度,并且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做,也是
在表达一种信任。
怀着沉重的心情,严庄离开了皇宫,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坐在轿子之中,他在考虑着要如何解决此事,礼部虽然说部门的权力并不算太大。
但是这些文官一向比较抱团,现在朝廷的一名老臣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下面的御史并没有跳出来,第一时间指责,那就说明他们在酝酿下一步的行动。
至少要找到相关的证据才好直接发难,很明显宋太权只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将这件事情解决了,给文武群臣一个交代,以免到时候引起朝局的动荡。
但是严庄最为担心的还是萧扬的行动,不过宋太权并没有相应的安排,看起来这是另有打算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受到了牵连。
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尽快解决的话,严庄恐怕是很难再获得领兵出征的机会了,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到了府门口,轿子落下,他刚刚迈步而出。
管家匆匆就走了,上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老爷,刚才司马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严庄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快步朝着前厅而去。
等他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司马武已经迎了出来,他满脸春风得意之色,笑着说道:“大人这一次在扬州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为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真是可喜可贺。”
严庄的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不冷不热的说道:“好像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会说话,想不到我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这在官场上历练的成熟了很多。”
而司马武根本就没有理会这话中的讽刺之意,笑着说道:“属下被陛下委以重任,舍不得要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所以这说话也就历练出来了,大人是不是不喜欢?”
这时候严庄之间迈步走入前厅之中,他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坐到椅子之中,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从哪里学到了新的训练天卫之法?”
司马武听到这话以后,淡然一笑直接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禀告陛下了,就是从一名叫董世兴之人那里学来。”
严庄对于这个回答可并不满意,他直接就追问道:“但是董世兴董前辈到了扬州之后,可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所以我想知道其中详情。”
这时候,司马武的脸上
露出犹豫之色,低声说道:“大人这件事情另有内情,在这里说恐怕有些不方便啊。”
听到他这么说,严庄略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到书房来,我倒想知道你想说的事情有什么隐秘。”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朝着书房而去,只是在进入书房之时,司马武不着痕迹地朝着房间之中,几个角落看了过去,随后脸色如常。
严庄还没有坐下,司马武就悄悄的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董世兴说他的这个法子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