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看着自己妻子离开的背影,张开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自己家里呆着舒服啊。”
返回房间的时候丫鬟已经烧好了水,萧扬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换过衣服之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二话不说,坐下便吃,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看的萧天佑坐在一边有些发愣,他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父亲,你难道说几天没吃过东西?这是我最爱吃的一盘菜,请父亲尝一尝。”
说完之后他举起筷子来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了萧扬的碗中。
听到这话以后,萧扬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开口说道:“在外面不是没时间吃饭,而是吃饭的时候都是在想事情,根本就没尝出来饭菜什么味道。”
“你仔细想一想,你自己在外领兵作战,几十万人的吃喝也要关心,如何作战你也要考虑,既然出兵那就要打胜仗,还要考虑对方的主将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针对对方的选择做出相应的安排,如果这中间有一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都有可能会导致异常战斗直接失败,因此这是十分耗费心力的一件事情。”
“也许
你觉得读书对你而言作用似乎并不大,但是你仔细想一想,那些前辈们为什么要将过往的历史都记录下来?并且加以分析和总结?”
“这道理很简单,就是想要后来人引以为戒,从这些成功或者失败的案例之中,寻找出对于自己有用的东西,只有你学会了这些东西才能增强自身。”
“所以自古而来,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很多人都是读书之人,这是因为一个人的一生精力有限,你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经历一遍。”
“但是书中那些被记录下来的人,他们所做的事情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你能够从他们的经历之中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这样才能避免让自己重蹈覆辙。”
“因此在外面的时候吃饭之时顾虑重重,自然也就吃不好了,在家中不一样,父亲我心情愉悦,所以放松之下也就饭量大开。”
萧天佑没有想到只是吃个饭,就能被自己父亲说出来这么大一番道理,于是他皱起眉头来,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小家伙也开始狼吞虎咽。
没过多久就把碗一放对着,萧扬和纳兰容若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母亲,儿
子这边吃好了,先回去读书了。”
萧扬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对纳兰容若说道:“能够听得去劝,这就是一个好苗子,我看你的那份担心,将来未必会发生。”
纳兰容若则是露出苦笑之色,说道:“天佑是对着你的时候,才会表现的如此乖巧,在我的面前说话,那可是振振有词,你平时不在家,所以不知道罢了。”
萧扬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于是就开口询问起来,夫妻二人一边说着萧天佑在家中之事,一边时不时的还爆发出来,一阵笑声,显得其乐融融。
扬州仙岭之外,一个骑驴的老人到了山脚之下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开口问道:“宁兄弟,你有没有在这山上感觉到什么气息?你说他会不会现在还在这里?”
而在他身后一个头戴斗笠,黑纱遮面之人,则是微微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这两人自然就是匆匆而来的董世兴和宁泽成,看到他的举动之后,董世兴便一催自己的坐骑,直接朝着山上而行,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这才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草庐旁停了下来。
这时候,从草
庐之内走出来一个精壮的中年人,如今的天气已经有一些略微寒了,但是他依然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以及虬结的肌肉都给人一种力量炸裂之感。
此人正是张成,看到两人之后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尤其是目光停留在宁泽成的身上,时间比较长,然后他淡淡的开口说道:“两位要是路过,想要讨碗水喝,那请自便。”
说完他一伸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用木盖子盖着的水缸,这时候他又接着说道:“要是想说其他的废话,还请尽早离开为好,免得一旦动起手来伤了和气,那就不好了。”
而此时董世兴听到这话以后,脸上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我们只是赶路,有些口渴,既然主人家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自便了。”
说完之后他便翻身下了毛驴,牵着走进了院子,从毛驴背上取下来几个水囊打开盖子,到了水缸之旁,拿起上面的木条掀起木盖,摇起来,先自己喝了几口。
然后只见水瓢一扬,那水流顿时化成脊骨落入到几个水囊之中,将水囊灌满之后。
董世兴又不慌不忙了摇出来一瓢水,递给了旁边的宁泽成。
这时候
宁泽成摘下斗笠,露出了青面獠牙的一腔面孔,张成看到他的容貌之后,略微愣了一下,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沉声开口问道:“这位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我有些好奇两位到底是从哪里来?又是准备往哪里去呢?”
董世兴听到这话以后淡然一笑,直接就开口说道:“我是从长白山而来,而他则是从襄阳而来,我们两人赶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姓张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