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将书放了下去,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说起来也是好久没见了,他最近一段时间在户部做的可不错。”
“像是这种愿意上进的人,我还是非常喜欢的,既然他说有急事,那就过去看一看我,想他估计也是因为最近京城里面的传言,过来表态的。”
“如今成了朝堂之中的官员,还是改不了做商人的性子,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他能过来走一趟,我的心里面还是很欣慰,说明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钱富。”
因为最近朝堂之中的形势风云突变,宋源突然发难,所以也就造成了很多官员抱着观望的态度,因为从关系里面算起来宋源跟皇帝更加亲近。
而且萧扬现在一副放手不管朝政的意思,所以有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心里面也就有了自己的盘算,萧扬对于这种事情,他自然能够看得开。
不过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多多少少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萧扬这些年来一直努力发展教育,可以说多数的读书人都受到他的恩惠。
其中更是有不少的寒门弟子都是他亲手提拔
起来的,到了现在对自己的乌纱帽态度都开始暧昧不清了,这样的人始终决定他们走不了太远。
身为一个官员,必须要有自己的政治目标,坚定不移的朝前行进,只有这样上官能够看得见,同僚能够看得见,然后才能结伴而行。
否则的话立场不够坚定,像个不倒翁一样,到时候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得起,而且基本上没有进入到内阁的机会,因为在朝堂之上的这些官员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
他们很清楚什么样的人才能完成自己的政治愿望,像是这种人只能用做副手,了不起了,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方主官,否则的话就是给自己挖坑。
其实很多人都认为政治人物在做事情的时候手段狠戾无比,但是这中间也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如果跟自己志同道合,就算是过往不算太过亲密,那么在关键的时候也能够齐心协力对抗外在的压力,而那些平时嘻嘻哈哈称兄道弟的人。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被成为牺牲的目标,问题是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这其中的形式,反而是想要靠着阿谀奉承
从而上位。
到了前厅之后,钱富赶忙站起身来,萧扬随意的摆了摆手,直接就说到:“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这一套虚拟不用了,说吧,这一次来到底什么事情?”
钱富习惯了这一套雷厉风行的做法,于是马上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废话直接说道:“今天有一个胡商叫阿萨姆是波斯人,生意做得非常快,背后应该是有人支持。”
“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成为波斯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所以他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这一次他来京城以后就上门来找我,说要想做羊绒生意。”
“我记得大人说过,这羊绒生意是将来要大力推广的,所以就说要帮忙,但是他选择的地点是在河西走廊,所以我的心中就感觉十分的疑惑。”
“河西走廊那个地方熟练工人很少,根本跟中原没有办法比,那些人都懒散惯了,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还行,太过复杂或者耗时时间长的工作根本就应付不来。”
“毕竟他们多年在西蕃人的统治之下已经习惯了那种游牧的生活,短时间之内很难改变这种现状,阿萨姆作为一个老商人,他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后面绝对还有其他的原因,会不会是波斯想要对我们大宋做些什么,所以想要在河西走廊打探情报,才会有这个一个决定?”
把话说完之后,钱富的脸上多少有些忐忑,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无非就是找个理由过来走一趟而已。
没有想到萧扬听到这话以后,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个说法不是没有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波斯一直在讨论我们大宋货币的问题。”
“他们的那些贵族想要攫取更多的利润,所以想要通过自己铸造货币,从而跟我们对等交流,但是他们没有这样相应的技术同时铸造出来的货币得不到认可。”
“这就说明他们对于我们大宋的富庶也是眼红的紧,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要是想要铤而走险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凭借他们的实力恐怕还不行。”
“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波斯人在私底下做一些小动作,所以我们必须也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任何事情
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遇到事情不慌张。”
钱富心里面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因此我就答应那个阿萨姆说,把他引荐给大人,不知道大人见不见他?”
萧扬脸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既然你能够从他的行为之中看出来这么多事情,看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当官也算是有些心得了。”
“我知道你这一趟来主要是为了什么,其实大可不必你我之间也算是老熟人了,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所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