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卢子昂皱着眉头,满腹心事离开的背影,萧扬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摘下自己旁边的一朵花来,有些感慨的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说到这里,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的摇了摇头说道:“卢子昂啊卢子昂,你要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话,那么你的眼光和追求也就会更高一些。”
“野心这种东西并不是没有,就代表着你的品德高尚,合理的野心能够让一个人激发出来更大的激情和目标,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呢?”
“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能够表现的更加进取一些,那么你的局面也就会直接打开的,不过你这样的选择也不出乎意料,可能说这么多年你并没有考虑过更长远的事。”
说不失望那怎么可能?周显现在身为宰相,把大宋上下的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条,不过说到底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下来,头发基本上都已经白完了。
范谋表现的非常的有耐心,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京城府尹,他的心里面很明白,周显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为了平衡整个朝野上下的局势,他
就是接任者。
要不然的话连着两人宰相都是萧扬身边的近臣,恐怕到时候皇帝心里面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芥蒂的,这原因其实很简单。
常常在很多时候不做不会错,做的越多也就错的越多,下面干事情的那些官员,他们想要做的事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只能一层层的向上禀告。
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到了现在常常感慨自己身边无人可用,其实并不是没人可用,而是这些人用起来不顺手,或者是做的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意罢了。
萧扬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其实让他烦恼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寿元悠久,他更希望整个大宋的朝堂官员,能够走上一个良性循环。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接任的官员能够顺从他的心意,将改革的成果保留下去,否则的话那种阴奉阳违的官员上来干几年,就会让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而且如果出手想要对付这样的官员也比较难办,如果有人做错事情了,那直接按照朝廷律法去办就是了,但是有些事情怎么说的,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很难界定做事情的人
做的是对还是错,,只能看合不合上位者的心愿,萧扬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他才会花这么多心思在接替者的身上。
卢子昂就是他这么多年看中的人选之一,可惜到了现在他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萧扬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出了花园,吩咐人把强子给找了过来然后直接开口吩咐道:“你去把钱富找来,我有事情找他。”
强子也没有多问,点头转身而去,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钱富就匆匆而来,见面之后就笑着开口问道:“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的让我前来,有什么事情属下甘心效劳。”
闻听此言,萧扬呵呵一笑然后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只是让你写封信前去卓家,信里面有两点一定要说清楚。”
“第一点就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西南地方已经评定,而且卓文在这么多年下来做的也是相当不错,所以我准备让他入京为官。”
“另外一点则是让卓佳这段时间也多为地方上做一些事情,这样一来的话,对于卓文进京做官也是有好处的,
因为这些事情一旦传到京城就会传为佳话。”
钱富听到这话以后愣了一下,因为他有些想不清楚这些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萧扬自己写一封信效果肯定出奇的好,为什么要让自己写信呢?
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懂就问,虽然这样会显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不够机灵,但至少有一点就是不容易会错意,于是他就直接问道:“大人为什么要让我写这封信呢?”
“手下愚钝,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怕到时候把事情做错了,坏了大人的大事,这样一来的话,那我就百死莫赎了,所以还请大人明示。”
萧扬微微一笑,然后还是平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道:“你还是有些眼光的,自从入京做官之后,你们钱家也算是收敛了许多。”
“不过你们借用旁支子弟经营生意,然后回馈本族这种手段,虽然做的隐蔽,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现在只是你的位置并不重要,人家就当没看见。”
“万一将来有一天局势发生了变化,其他人肯定会揪着这个不放,到时候你就是平白给自己惹了一身祸事,对了,前段时间赵
家出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钱富听到这话以后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萧扬则是已经端起茶杯来,淡淡的开口说道:“响鼓不用重锤,如果想不明白的话,回去仔细想一想。”
“如果还想不明白的话,那就直接辞官回家吧,不管怎么说你做了这么多年,我会记得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会保你一世平安。”
这时候钱富手一抖茶水直接溅到了手上,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愣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他有一些想不明白这话说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