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之后。
霍庭墨看向陆听酒,眸色静而深。他低声道,“开心一点了?”
看着陆听酒一改往常,对阮扶音亲近的态度。
霍庭墨下意识的,以为她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招数。
幽深如渊的黑眸几度变化,掀起一层层暗涌。
前世。
陆听酒后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掉霍庭墨。
而在某种角度上来讲,阮扶音要的结果跟她一样。
因此。
她们偶尔会进行一些所谓的‘合作’。
比如,在陆听酒的特别示意下,阮扶音可以随意的进出星湖湾。
刚开始的时候,霍庭墨自然是漠然以对的。
由着陆听酒的性子来。
但是在后来。
霍庭墨渐渐察觉到,只有在阮扶音来的时候。
陆听酒才会留在星湖湾,才不会反感他的出现。
甚至,可以在一张餐桌上用餐。
所以在明知道陆听酒是想用这种方式,让阮扶音接近他的时候,霍庭墨还是毫无意外的默许了。
她肯见他的时间很少。
“她自找的,”陆听酒转身想离开,“谁让她乱说话,颠倒黑白。”
“诗妤的妈妈,是古家用婚礼将她风风光光娶进门的,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古太太。”
“酒酒……”霍庭墨拦住了她。
陆听酒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认为是我的错?”
霍庭墨知道她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
“不会,酒酒。”
虽然知道她不会在意。
但霍庭墨还是低头解释。
“酒酒,扶音虽然是阮姨的女儿,她们在霍家十几年。”
“但我跟扶音,不常见面的。”
霍庭墨淡淡的嗓音,如同是在陈述。
“‘十几年来的感情’这一说法,根本无从考据,酒酒。”
霍庭墨语调平缓,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不可以污蔑我,不公平。”
霍庭墨从一开口就盯着陆听酒,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视线也没有移开一分。
陆听酒一怔,抬头看他。
她以为,他要说的是阮扶音开口说的那一段话。
……显然两人在意的,不在一个点上。
陆听酒的目光,落在霍庭墨一双黑不见底的瞳孔上。
过了片刻。
她才移开眼,轻嗯了一声。
心脏处传来微微刺痛。
霍庭墨眸光明显暗了几分,再开口时转了话题。
“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保镖,”男人面色恢复平静,“不想看见他们,就让他们远远的跟着。”
“再者,你去医院我又不会拦你。专门去见人还是无意间碰上的,我自己还是会分辨。”
陆听酒一怔。
眉眼茫然。
过了好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去医院,是为了见诗妤。
但还是无意间撞见了沈洲。
张了张唇,陆听酒想要开口解释一下。
霍庭墨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刚刚在医院你的脸色很不好,既然你不想去医院,我让祁瑾到星湖湾来。”
“别急着拒绝,酒酒。”霍庭墨语气微微有些急促,仿佛怕她不耐烦直接离开。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也不想让你哥哥们知道,是吗?”
他没有办法让陆听酒听话,但总有人可以。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霍庭墨不敢细究陆听酒眼底的情绪,转身离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怕看到不耐和厌恶。
陆听酒看着霍庭墨离开的背影。
她想,她应该要拦住他的。
但她还是站在了原地,久久没能挪开一步。
……
第二天。
陆听酒去的公司。
霍庭墨亲自送的她。
一路无话。
直到陆听酒推开车门,要下车时。
坐在她旁边,一直沉默的霍庭墨。
突然又关上了车门。
霍庭墨单手撑在车门上,趋于要把陆听酒圈进怀里,但又小心翼翼的不敢靠得太近。
“酒酒,”霍庭墨一双瞳孔黑得渗人,但出口的语调平缓,克制下的低哑,“酒酒,sorry,我道歉,昨天语气有点重,可能吓到你了。”
“我道歉,酒酒,可是。”墨黑的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蛋上,不错过任何一丝情绪。
霍庭墨从喉间挤出一句低低哑哑的话,“你答应过我,不再单独见沈洲的。”
“酒酒,你不要食言。”
答应了的,就不能食言。
陆听酒抬头看他,男人墨黑而沉寂的目光像是压着无数翻涌的海啸,但面上不显分毫。
沉寂良久。
“霍庭墨。”
她叫他的名字。
车窗外一片寂静。
她说,“答应了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但你做错了什么呢,”酒酒的声音低不可闻,“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
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