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反常,陆听酒要是再看不出来,也说不过去了。
可关键是,他在气什么?
受伤的人是她。
看着陆听酒懵懵懂懂毫无察觉的模样,霍庭墨眼底的暗色无声息的翻滚,眼底深处隐着难察的黯然。
静了几秒。
他却没说,只是低声嘱托道,“你好好休息,伤口别碰到水。”
转身离开。
“霍庭墨。”陆听酒叫住他,“我手疼。”
明知道她百分之九九是在说谎,可霍庭墨不敢赌那百分之一。
他还是转过身,回到床边,准备替她检查一下伤口。
陆听酒却一下把手臂侧开,不让他碰。
“你在气什么?”陆听酒仰脸看他,眸底干净淡然。
“不是伤口疼,我看看。”
陆听酒不让他看。
一时两人僵持不下。
深寂而宽阔的房间内。
两分钟之后。
也许不到。
看着坐在床边,非要等着答案才肯休息的女孩。
霍庭墨妥协。
他还是舍不得,生她的气。
霍庭墨附身在她面前蹲下,漆黑的眸与她平视,“酒酒,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甩也甩不掉,避又避不开,看着厌恶的人,是吗?”
陆听酒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不是。”
“我没有避开你,也没有厌恶你。”
“可是,酒酒,”霍庭墨语气很低,看向她的瞳孔黑得深不见底,“你连受伤都不肯告诉我。”
陆听酒心脏处,蓦然一疼。
她看向霍庭墨,轻声解释,“刚开始是觉得不疼,所以根本就没记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这样一说,心脏处好像更疼了。
但陆听酒脸色表情未变,依旧轻声道,“我以后一定告诉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骗我?”
“嗯嗯。”陆听酒刚准备点头,但心脏处压不住的疼痛感袭来。
霍庭墨察觉到异样,起身扶住她,“酒酒?”
几秒后,疼痛感消失了。
陆听酒仰脸看他,“没事了。我想休息了。”
霍庭墨低应一声,“我帮你洗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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