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腿上不便,便改为揽在她的肩上,“我们进去。”
语调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
他在外面一贯如此。
但这样的语调,在陆听酒面前,其实不算是正常的。
陆听酒没动。
她抬眸看向霍庭墨,浅浅缓缓的道,“沈洲在贺涟詹的手里。”
看着男人瞬间沉下来的脸色,陆听酒慢慢的回答了他最开始问的问题,“我想见他一面。”
见他一面。
沈洲么。
霍庭墨揽在陆听酒肩上的手,无声的收紧。
他的视线,深深沉沉的盯着她。
“见他,做什么?”
霍庭墨沉沉的,缓缓问道。
但不等她回答,霍庭墨又道,“酒酒,你喜欢他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脸,还是,”霍庭墨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他的那双眼睛。”
“不喜欢。”
陆听酒毫不犹豫的,立刻就否认了,“我不喜欢他了。”
“那之前呢,你喜欢他什么?”
霍庭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听酒,不肯放过她眼里的一丝一毫变化的情绪。
原本以为不会亲口问出的问题,还是问了出来。
“我可以无条件的纵容你,为你放弃自己的底线,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
“酒酒,为什么你还想着再见他?”
“嗯?为什么。”
最后几个字,男人说得平静。
似是早已习惯。
突然,陆听酒觉得心脏处,一阵猛烈的窒息袭来。
但好像又被什么死死的压着,只要一松开,就有千百倍锥心的痛感散开。
霍庭墨见她眉眼蹙着,只当是自己问的问题让她为难。
抬手,轻轻缓缓抚平她蹙着的眉眼。
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似是从喉间深处溢出,一字一顿格外的缓慢,“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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