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他必须得时刻保持清醒。
容祁瑾不止一次的问霍庭墨,为什么不告诉陆听酒。
但霍庭墨在关于陆听酒的任何事情,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比起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
霍庭墨更怕。
他怕酒酒毫不犹豫就放弃的那个人,是他。
是一直在强留住酒酒的他。
……
等挨过因为酒精和其他药物发生反应产生的剧痛之外。
霍庭墨才撑着身体从沙发起身,进了浴室。
……
陆听酒端着瓷白的碗来时,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卧室的门。
“霍庭墨?”
陆听酒的话音落下不到一分钟,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穿着深色系的睡袍,黑色厚密的短发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但显然是已经用毛巾擦过了。
沐浴的清香混着男人清冽浓厚的气息,湿湿凉凉的,干净而禁欲满满的气息扑面而来。
“醒酒汤。”
陆听酒微微怔了一下,才把白色的瓷碗递给他。
“先进来。”
霍庭墨没接。
说完之后,他就先转身进去了。
陆听酒顿了一下。
随后也跟着他进了卧室。
霍庭墨坐在了沙发。
陆听酒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手拉到了自己怀里。
“霍庭墨!”
陆听酒眼疾手快的稳住手里的瓷碗,恼怒,“差点撒出来了。”
许是怀里的人,让自己感到心安。
霍庭墨低低的笑了下,嗓音温和,“撒了就再去重新盛一碗。”
陆听酒看他,“你去?”
“嗯,我去。”
霍庭墨从善如流的应道。
陆听酒看着洗了个澡,就感觉格外精神的男人,又把手里的瓷碗,重新递到他的面前。
“趁热喝。”
霍庭墨黑眸看着她,跟刚刚的一样,并没有伸手接过的打算。
陆听酒对他的眼神,男人微湿的短发下,俊美清冽的脸庞,完美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但看着她的眼神,很深,深不可测的静然。
霍庭墨抬手碰了碰她白白嫩嫩的脸蛋,低低温温的嗓音试探性的索求,“想要酒酒喂。”
陆听酒严重怀疑,他喝得那么多酒,都是水。
“酒酒……”
霍庭墨见她没有动作,清哑又小声的催促。
但声调很低很缓。
像是不敢催的太急。
静了片刻。
陆听酒垂眸,用汤匙慢慢的搅了搅瓷碗里的醒酒汤。
“你先放我下来。”
动不动就把她拉在自己怀里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霍庭墨的手没松开,“不喝了,反正也没醉。”
陆听酒,“……”反正明天早醒来,头疼的人也不是她。
静了两秒。
霍庭墨呼吸轻了轻。
是他过了。
他松开了圈在陆听酒腰间的手,嗓音低淡,“我自己来。”
但放手让陆听酒从他身下去的时候,霍庭墨瞬间后悔。
下一秒。
唇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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