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之外的人。”
连一件仅仅只是被陆听酒碰过的外套,都如此珍惜的人。在之前,却能下那样的狠手。
丝毫不留情。
到这个时候。
陆京远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看了容祁瑾一眼。
英俊的面容上沉静如水,腔调也是淡然疏漠,“在我眼中,能够配上岁岁的,除了淮止”
“还是淮止。”
容祁瑾一贯波澜不惊的眉宇,蓦地一变。
在他开口之前。
陆京远又淡然从容的补了一句,“你觉得,这颜色怎么样?”
什么?
容祁瑾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但紧跟着,他的视线随着陆京远的视线看去时。
一片青绿色的草坪上,一长串血色的痕迹尤其明显。而且,异常的刺眼。
容祁瑾黑色的瞳孔,蓦然一震。
霍庭墨的手!
他刚刚是抱着陆听酒离开的!
难得的,一向温润如玉的容祁瑾,低声说了一句国粹。
等容祁瑾也紧跟着霍庭墨离开的方向,离开之后。
陆京远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上,神色才慢慢的沉了下来。
岁岁她,对待霍庭墨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
客厅里。
霍庭墨将陆听酒放在长沙发上的时候。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低低哑哑的音,“酒酒?”
陆听酒没有抬起头来。霍庭墨摸了摸她的脸蛋,低沉温和的嗓音里,透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你大哥,给你说什么了?”
微微静了好一会儿。
陆听酒原本迷茫的眸子,才渐渐的恢复清明,“大哥?”
“嗯。”
霍庭墨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
“在我去之前,你大哥给你说什么了?”
陆听酒伸手,环住了霍庭墨的脖子,嗓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他问,他问有个商业晚宴我要不要去参加,然后”
然后
陆听酒嗓音微微顿了顿。
眸光蓦然滞住的时候。
容祁瑾的声音,突然在客厅内响起。
“庭墨!”
容祁瑾进来得很快,包括他脚下的步伐,都是快到微微凌乱的。
“你伤口你手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音落下。
陆听酒抬头看向容祁瑾的那瞬间。滞了几秒的眼神,恢复了正常。
随后。
陆听酒发现自己的手,环住霍庭墨脖子的时候。刚好对上男人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眼睛。
她眸中任何一丝一毫纹路的变化,都清晰的落在了男人眼底。
霍庭墨抬手,摸了摸她脑袋的同时。自然而然的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
“裂开了就重新包扎。”
霍庭墨说得轻描淡写。恍如有没有这只手,都无所谓。
闻言。
容祁瑾清隽的眉眼间,掠过几分不算明显的怒意。
“留下后遗症,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抱人。”
淡然到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里,偏偏沁着很深的情绪。
陆听酒这才发现,自己是被霍庭墨抱在怀里的。
当即就退开些许,从霍庭墨怀里起了身。
微微敛了敛眸,陆听酒淡声道,“你来给他重新包扎。”
看着陆听酒从自己怀里起身的霍庭墨,清冽的眉宇间有着肉眼可见的不悦。
连带着看向容祁瑾的目光,也带了微的凉意。
容祁瑾,“”
也是在这个时候。
陆听酒才第一次,看清楚了霍庭墨手臂上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抱她的原因,亦或者本来就是那样的,看起来血肉模糊一片。
已经分不清筋骨了。
虽然容祁瑾是在给自己手臂包扎。但霍庭墨的视线,仍旧是一直紧紧的,落在陆听酒白净的脸蛋上。
在看见陆听酒精致如画的眉眼,微微蹙起的时候。
霍庭墨稍稍侧了身体,有意无意的阻挡了陆听酒看向这边的视线。
同时。
霍庭墨开口催促眼前正认真给他手臂消毒包扎的容祁瑾,“随便弄弄就行。”
话音一落。
容祁瑾手下的动作,微微停顿了好几秒。
但没说话。
但也是在那几秒后。
霍庭墨能够感受到,容祁瑾手下的力道重了些许。
重新缠上白色的绷带,包扎完之后。
容祁瑾才起身,收拾自己的医药箱。
“手上不要不沾水,也不要用力。”
说完的之后,容祁瑾自然而然的看向陆听酒,温和清润的嗓音,“还麻烦酒酒多看着他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陆听酒的错觉。
她总觉得,容祁瑾说的“不要用力”那四个字,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别搭理他。”
霍庭墨淡淡开口,阻止了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容祁瑾。
容祁瑾看了他一眼。
霍庭墨是一如既往的护着陆听酒,听不得其他人说她一字一句。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