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之间。
霍庭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专门说来气他的。
安静半晌。
霍庭墨伸手将她的衣服穿好,自顾的拿了一包烟下了车。
随着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落下。
整个车内,一片死寂。
包括前面已经用隔板隔起来的林白,也是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
陆听酒整个人靠在后座角落里,随着男人的离开,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的一点点放松。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
是。
她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只是刚好,有了一个宣泄口。
大概半个小时后。
男人带着一身冷清的气息,才回到了车上。
看见陆听酒闭着眼靠在车窗上,眉心微蹙时。
霍庭墨俊美清冽的脸上,覆着一片不显情绪的深沉。
他看着陆听酒。看着皎洁朦胧的月光下,他犹如刻入骨髓般的容颜,眼神深邃,晦暗。
酒酒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被人用毛毯轻轻裹住的时候,陆听酒睁开了眼。
依旧清冽干净的气息。没有丝毫的烟味。
“对不起。”
霍庭墨亲了亲她的头顶,低沉喑哑的声音,有着刻意的温柔,“对不起,酒酒,刚刚我语气不好。”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逼你。”
将陆听酒拥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感受到她的温度时。
霍庭墨不可避免的,心软了很多。
男人的话落下之后。
陆听酒没有回应,只是再度闭上了眼。
但到底。
也没有再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太晚的缘故。
但念及此的时候。
霍庭墨心底的那点愧疚感,还是愈发深了些许。
霍庭墨手上的伤,又裂开了。
容祁瑾来星湖湾给他换药包扎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以往一身温润的气息,全部沁着阵阵寒凉,甚至感觉都能够凝结出白霜来。
“你要是想你的手彻底废掉,还来让我换什么药?”
容祁瑾平静无澜的语调里,竟然也氤氲出那么一两缕的戾气。
楼上传来钢琴声的时候。
容祁瑾手下的动作,微微的顿了顿。
随意般的问了一句,“还没哄好她?”
霍庭墨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只是眉眼深邃幽深,有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沉寂良久。
直到容祁瑾已经包扎好伤口,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时。
男人低淡的声音才响起。
“是不是,只要把她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像是在问容祁瑾。但更多的,又像是在问自己。
容祁瑾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看着霍庭墨眉宇间的神色。
静了静。
容祁瑾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从我认识你开始,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好像世间万物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我向来是听你的。”
“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
容祁瑾看向沉静淡漠的男人,“她有跟你提过,分手?”
清晰明了的,看见男人瞬间沉冽下来的眉宇时,容祁瑾又补了一句,“我就随口一问。”
“没有。”
霍庭墨回答得很干脆。
即便有的时候,酒酒对他的态度冷到了极致,她也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
听到霍庭墨的回答。
容祁瑾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依照陆听酒的性子,除非是真的不要了,否则她不会开这个口。
“我不明白”霍庭墨面色清冽,嗓音沁着几分莫名的寒凉,“我只是提了一句想要跟她一起去拍摄地,她为什么会那样生气?”
在别墅里,他可以每天看到她。
如果她去了外地,那他也应该一起跟着去。
他想天天都见到她。
容祁瑾眉梢微微挑了挑。
嗓音恢复了一贯的清润,但语调意味不明,“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她特意去外地,就是为了躲你?”
显而易见的。
霍庭墨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庞,瞬间沉冽了下去。
容祁瑾又道,“这几年,你有意无意的,将她的工作范围全部都圈在云城。甚至不是在云城取景的剧本或者代言,根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在意还好,只会觉得是工作需要。但只要她厌烦了,再一细想”
“我猜,”容祁瑾看着男人愈发没有波澜的脸庞,“在这之前,你还做了其他的事情?”
闻言。
霍庭墨眼神暗了暗,冷峻深邃的眉宇也微微起了波澜。
在这之前
酒酒要把孟惺赶出剧组,他说了情。然后是他撕掉了淮止给她的剧本,下架了淮止执导的短片,再然后他砸伤了自己的手
所以,是这一切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