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只怕性命不保。”
宋轩可怜地看了眼这个悲催的男人。
本是风花雪月享乐不断的富二代,如今只怕因为这个泾阳公主的存在,他仍旧是一只童子鸡。
“留爱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诶,你我兄弟,但讲无妨。”
“留爱兄,你难得脱离公主魔爪,得到一时三刻的自由。如今远离皇城千里之遥,何必再受人所限。
我有一言赠予兄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既然去了轩月坊,若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寒了佳人的心。
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此事只天知地知,又如何能传到公主耳中呢?”
“嗯?”杨若昀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些年,他从未想到过这些。
此时,不知何故,他的心里突然像是猫抓一般痒痒,隐隐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甚好,秒极!无忧兄之文采,叫在下大开眼界。就为了兄这两句诗,我也不可虚度此行。”
“兄台,我们马上去买笔墨纸张。今晚,我要才惊四座,抱得佳人归!”
宋轩忍不住‘咳咳’两声。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杨若昀这么经不起鼓动,这就放弃原则了。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若是真的其中有些什么事,他才更好从中斡旋。
这次这么远赶来宣府,粮食他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若是大夏与昭戎当真开战,这些粮食才是他立足于乱世的底气。
“杨兄真乃豪爽之人也!走,买笔墨纸砚去!”
······
而在另一家客栈的一间房间内,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子正扶窗远望。
“你说留爱为何这么久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旁边同样穿着类似短打衣裳的婢女道:“公子一向稳重,再加上他一身武艺,应该不会出事。说不定他直接去轩月坊监视张金去了。
只是公子去到那种地方,若是······到时难以向公主交代。”
女子一摆手:“诶,那倒不会。留爱心思单纯,为人正直。多年来一直恪守男德,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来,这方面你大可不必担忧。”
“也是,奴婢失言了。公子是堂堂君子,任由别人如何引诱蛊惑,他也决计不会动摇的。”
“好了,早些休息吧,这一路来你也累了。等到消息回来,咱们要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而此时,轩月坊的绚丽灯笼底下,正勾肩搭背站着两个旧时代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