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一路听到了不少百姓的言论,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大家的心目中是这么地不堪。
一切都是拜崔鹤所赐!
陆九州心中暗暗发誓,等他翻了身,一定要找崔鹤崔亮伯侄两报仇,拆穿他们鱼肉百姓、官商勾结的丑陋面孔,为百姓伸张正义,也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平安县的几十亩田地已经陆续开始收割。
虽然长得良莠不齐,但是好歹也还是有点收成的。
陆九州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甩动膀子拍打稻禾,让稻谷从稻禾上脱落下来的男女劳动力。
他便想:看来脱谷机也得造出来了,还得是那种燃料型的脱谷机,不要那种脚踩型的。
陆九州选了一块收割完稻谷的空田,田里头还灌满了水。
在这里犁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陆九州便把犁耙搬下马车,开始启动开关准备小试牛刀。
随着一阵“嘟嘟嘟”声响起,犁耙的转动轴开始旋转,继而耙身开始颤抖,并自动往前移动。
犁耙的移动,瞬间也将浑浊的泥水往四周飘洒,所过之处便留下五条整齐笔直的坑道。
稻禾的根也被耙头整根挖起,随着泥水一起落入新挖的坑道,成为了肥料。
“行了!”陆九州快乐地一声低呼,甚至被溅了一身泥水,都觉得莫名地幸福。
也幸好他知道每天将要干些粗活,所以穿的是粗布衣服,而不是他的县令官服。
平时要半个时辰才能犁好的地,陆九州大约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犁得彻彻底底。
不少蟋蟀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泥石流”场面,吓得四散而逃,往岸上爬去。
小孩子则欢快地去捉蟋蟀,甚至有说要去把蟋蟀烤着吃。
稻田坎上站着几十号围观的群众,众人从开始的不解、怀疑、鄙视、讥笑,直到看到现场实操的结果后,都不由得震惊了。
“那犁耙竟然是5齿的,还会自己跑,还跑得贼快,怕不是成精了!”
“县令大人会妖法,他能让犁耙自己奔跑。”
“那还得了,县令大人会法术,我们可不能得罪呀。”
“会法术?要是那么厉害,怎么不留在皇上身边继续当高官,而是贬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
陆九州欢快地“玩着”犁耙,这种福利,还是上一世的童年玩过。
一炷香时间,陆九州便犁耙了将近一亩地,也因为柴油烧光而迫使犁耙停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只顾着看犁耙会跑了,却没有注意到,陆九州已经犁耙了将近一亩地。
“实验成功!阿权,你要不要也试试?”陆九州一边爬上田坎上擦掉汗珠,一边问陆权。
“好好陆大人,我试试!”
此时的陆权看陆九州,已经不再是个好色、无所事事的二流子,而是真正有官威的县令大人。
那犁耙确实有效率;
陆九州那人确实不简单!
这是陆权此刻心中最大的两个念头。
身为鲁班工匠出身的陆权,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成精”的5齿犁耙,不仅能走
会跑,还速度杠杠滴!
他也情不自禁想试上一耙这“磨人的小妖精”。
陆权撸起袖子、挽起裤腿,搬下一台犁耙,笨拙地摸索了一通。
陆九州指着一个铁把拉手说:“把这拉手往下拉,它就会走了,直到里面的柴油耗尽”
陆九州话音刚落,陆权已经拉下把手,并在一阵“突突”声中抓着犁耙的扶手,被犁耙带着惊呼一声往前蹿了出去。
“奶奶的,等等老子!”陆权怒吼。
田坎上的百姓们顿时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其余5个工匠见状,也纷纷抢着去搬剩下的3把犁耙。
“哎,你们隔远一点,操作不熟练,别撞在一起了。”陆九州笑着嘱咐说。
灿烂的阳光,照在陆九州小麦色的皮肤上,黝黑中泛着光泽,也将他笑容下面的牙齿映衬得更加白皙,犹如一个单纯的少年。
陆九州试验完所有的犁耙,指挥工匠们把犁耙搬回马车上后,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叫住了他。
“陆大人,草民杜志远,是本地的员外。”
陆九州打量了一眼这个斯文秀气的大叔,便问:“杜先生有何指教?”
杜志远说:“杜某今天来平安县办事,恰巧方才见大人使用改进后的犁耙耕作,耕作效率非同凡响。
我杜家也有几十亩良田在平安县不远的平阳县,这眼下正是种植秋稻的时节。
所以想冒昧问问大人,这种犁耙农具哪里可以购得?”
陆九州心头大喜:第一张订单就要来了!
杜志远这种一看外表便是地主,家里土地多,耕种需要的农具自然也会更多。
他便说到:“实不相瞒,我陆九州作为平安县的县令,以平安县的名义成立了一个金属作坊。
这种犁耙农具,正是出自县衙所属的金属作坊。”
“那一把犁耙是多少钱呢?”杜志远又问。
“零卖300文钱一件,10件以上批发价打88折。”陆九州说到。
“草民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