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见状,便按住门板,不让男仆关上门,并说:“你弄错了,我们是柳家长兄的女儿女婿,不是柳家的小弟一家。”
男仆本来有些不悦,经陆九州这么一提点,才想起来说:“哦,是那个什么柳上君一家吧。”
柳安儿点点头说:“柳上君是我父亲,我们是柳上君的女儿女婿。”
男仆见陆九州手里还提了礼物,这才勉为其难地说:“进来吧。”
陆九州这才和柳安儿一起进了四合院内。
柳安儿一进门,便打量起了前院的造型:一接眼的假山流水、锦鲤穿梭于假山下的花池间,甚至还有两只白鹤站在假山上金鸡独立。
光是这假山造型,其占地面积就比柳家的前厅还大两倍不止。
“哇,相公,表姑家好漂亮。”柳安儿忍不住赞叹到。
男仆瞟了柳安儿一眼,嘀咕说:“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陆九州闻言,就要发作,柳安儿赶紧拉住了陆九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男仆白了陆九州一眼,说:“怎么,不服气,你们当老爷是亲戚,老爷未必高看你一眼。”
陆九州隐约知道,这江家可能平素没少在家里骂柳家人,以至于家中的男仆都耳濡目染后,都一并地瞧
不起柳家人。
不过,这其中更多的可能是柳下君无下限地不知羞耻,一而再再而三打着亲戚的幌子来江家要钱吧。
所以,江家对整个柳家的印象都不好了。
“你们这里坐着,我去后院叫老爷夫人过来。”男仆丢下一句话,便往后院方向走去。
陆九州和柳安儿坐下,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有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艳妇一起从上座后面的幕墙转了出来。
两人便是柳安儿的舅父江高从,还有舅母夏绮丽。
“表姑、表姑父,你们好,好久不见。
我和九州成亲有几个月,现在才来拜见你们,实在有些失礼。”柳安儿站起身来说到。
“坐下吧!”中年男子在首座左边坐下,勉强带着笑容。
艳妇更是没看两人几眼,只是看着他们带来的礼物,心中揣测其中的价值,一会要怎么回礼。
“阿福,少爷回来了吗?让他出来见见表姐、表姐夫。”江高从对着那个带路的男仆说到。
“老爷,已经找了少爷,听说他好像去谈一个什么安全套的项目。
这好像和皇上的授意有关。”男仆阿福说到。
江高从一听到“皇上”二字有关,便双目放光,甚至还炫耀
般地看了陆九州一眼。
“皇上都授意的生意,绝对是好生意。”江高从得意地说到。
江高从也许心情好,便想和陆九州夫妇唠嗑两句。
“侄婿怎么称呼?”江高从问。
“陆九州。”
江高从点点头,说:“听说你去了南方当县令,那种瘴气之地,当起县令来也没那么舒坦吧?”
江高从言下之意是,没得捞油水。
陆九州听出了言外之,说:“为人父母官,当然不是考虑自己舒坦。
而是让百姓过得舒坦,而且是越过越舒坦。”
江高从本想羞辱陆九州一番,却反而被陆九州怼了一通,便没好气地说:“说得轻巧,我没听错,你是九品的官衔吧。
一个九品芝麻官,一个月领的俸禄还没有我家一个男丁令领的月例多。
你不想想其它法子赚钱,怎么养安儿,怎么孝敬你岳父岳母啊?”
陆九州笑笑说:“表舅,这就不牢你操心了,九州自然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江高从又试探性说:“听说崔亮找你要税粮,你给了500石粮食。
想来你为了政绩,借了不少钱吧。”
陆九州越来越感受到了江从高的冒犯,甚至是恶意。
他正要解释一番时,一个流里流气
的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少锦,这是你安儿表姐、还有表姐夫。
刚刚从平安县回来,还不快见过了。”江高从对少年说到。
此人正是江从高的独生儿子江少锦。
江少锦闻言,不善地打量了陆九州一眼,最后便是色眯眯地看着柳安儿。
柳安儿被看得感到不舒适,轻轻咳嗽了两声。
江少锦回过神来,嬉皮笑脸走向柳安儿,却看着陆九州说:“这就是那两家都生了女儿的两个表姨夫的女儿啊。
湘婷表姐怎么没一起来呀,她也长得挺漂亮,但是没有安儿表姐你漂亮。
柳儿表姐,听说姐夫降职成了九品县令,就你们家怎么也比他强多了。
现在他是不是你们柳家的上门女婿呀,哈哈哈”
江少锦胡言乱语了一番,明显是瞧不起柳家到了柳安儿这一辈,只有柳安儿和柳湘婷两个女孩。
而且也瞧不起被贬官后的陆九州。
“表姐夫,怎么样,贵妃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比我表姐要香!”江少锦又笑嘻嘻问。
“胡说八道!”柳安儿一拍桌子,怒喝到。
夏绮丽当即笑眯眯说:“哎呀,安儿,少锦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