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儿去食堂打了饭,公共饭堂太吵闹,她受不得这种喧闹,便端着饭菜回了卧室。
“哎,云裳怎么出来时没关门吗?”
柳安儿见房门虚掩着,一边的门板还在晃动。
兴许是太饿了,她也没有察觉到有陌生人进来过房间,便坐下就吃。
“王婶今天煮的这个南瓜挺好吃。”
柳安儿津津有味地吃着。
“姐姐,你在吃饭,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张小灵推门进来。
只见张小灵手里提着一纸袋的食物,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光是看外包装,就很有食欲。
“我闻到了,是烧鸭!”
“刚才我和一个多年没见的姐妹一起吃了饭,知道姐姐你爱吃烧鸭,我便带了一份。
趁热乎,赶紧吃吧!”
张小灵打开纸包,露出里面金灿灿、香喷喷的烧鸭。
“谢谢你,小灵。”
张小灵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水便喝。
“渴死我了。
姐姐,我这段时间很容易渴。
刚才就从孙记烧鸭店那里走过来,就这么一小段路,就渴死我了。
姐姐,你刚怀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那倒不会,就是喜欢吃酸的罢了。
其实你也不必焦虑,每个人的身体反应是不一样的。
只要我们能平安诞下健康
的陆家子孙就行了。”
张小灵连续喝完两杯水,发现水壶边有些许的粉末,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只是把那粉末揩掉。
这时,云裳也搂着今天晒好的衣服进来了。
“云裳,下次出门记得把门带上,最好再上把锁。
虽然这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却也人来人往的不安全。”
云裳却说:“夫人,我有带上门啊,不过锁头我只是象征性地挂上去,并没有上锁。
云裳想着收了衣服就回来,也就一会的功夫而已。”
柳安儿看着挂在门闩上的锁头,手中的筷子顿住了。
“那我看,可能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会不会是相公呀?”
“相公早早就出门去应酬吃饭了,不会是他。
平时能进主卧的也就我们几个,还会有谁?”
算了,等相公回来,让他查一查监控呗。”
张小灵和云裳一听监控,都来了兴趣。
“姐姐,监控是什么呀?”
“我也是听相公说的,那是一种就像天眼一样,可以记录一个地方曾经发生的事情的东西。”
柳安儿跟张小灵、云裳闲聊着,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冬天的夜晚来得总是比夏天早。
“姐姐,我我突然肚子好痛啊!”
张小灵突然弓腰趴在了
桌子上,手按在肚子上,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小灵,你怎么了,好端端地肚子疼?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你别吓姐姐。”
站在张小灵背后的云裳,突然惊恐地捂着嘴,双脚往后退了两步。
“大夫人血好多血二夫人流了好多血”
柳安儿顺着云裳的视线,来到张小灵身后,却见她白色的裤子上浸染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小灵,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当务之急,还是送你去孙大夫那里看看。
云裳,你去找张捕头过来帮忙,立即架马车送小灵去孙氏医馆。”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张小灵被抬上了马车,送往孙氏医馆。
孙氏医馆。
孙圣手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他草草披上大衣,就见下半身淌着血的张小灵躺在就诊的床凳上,脸色煞白。
“这是怎么了?”
“孙大夫,你得救救小灵,救救陆家的血肉,她她好像要流产了。”
柳安儿沾满血迹的双手紧紧抓着孙圣手,就连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孙圣手当即给张小灵搭脉,然后针灸。
一通操作下来,血算是止住了。
只是张小灵整个人也虚弱地躺在原地。
“
二夫人看着,是吃了堕胎药引致的流产啊!”孙圣手洗着手说到。
“堕胎药!”
柳安儿一番细思之后,便想到了虚掩的房门,还有那壶水。
“张捕头,麻烦你去把我们主卧里那一壶水带过来给孙大夫看看。”
柳安儿见外面寒风大,又塞给了张毅一些碎银子,并柔声说:“辛苦你跑一趟,这些银子你拿去喝点小酒暖身,外面寒气大,别着凉了。”
张毅被柳安儿的真诚感动,本想拒绝银子,却还是收了起来。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取来。”
柳安儿一晚上的紧张,自己又还挺着个大肚子,这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崩得紧紧的,便赶紧坐下。
“孙大夫,小灵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先看看有没有块状物排出来吧,要是有的话,我也爱莫能助了。”
孙圣手说完,也坐了下来。
外面也响起了二更天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