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却沉默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九州掐住他的脖子,厉声呵斥说:“别跟我玩骨气,一会我狠起来你就后悔了。”
黑衣男子却原地盘腿一坐,视死如归一般。
陆九州拔出随身带的短刀,“滋啦”一声,就挑断了黑衣男子的一个脚筋。
我这可是跟电影里学的,应该是这么捅吧!陆九州心里犯嘀咕。
黑衣男子立时惨叫一声,伏倒在地。
“你这个狗男人,不讲武德!你来真的!”
“怎么,你以为本大人是开玩笑的?”
陆九州把刀背紧贴在黑衣男的另一个脚裸上,继续说到:“快说,不然这条脚筋也保不住。”
“我说、我说,我是受孟江指使,前来探查平安县这边的情况的。
如果我没有在子时末之前赶回去和他们会合,他就会立即撤退,他日再来。
如果我赶回去了,那就按原计划行事。”
陆九州一听,气得踹了黑衣男的屁股一脚,并说到:“你最好别耍诈,听着就像是骗我们放你走。”
“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位大爷!
如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何青青拉住陆九州,说:“弟弟,要是把他放回去了,孟江也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如果孟江撤走,但终究还是会打过来,只是就不知道是哪一日,我们还得提心吊胆防着。”
“姐姐,我也知道夜长梦多。”
陆九州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又问:“你回去和孟江在哪里碰头?”
“平安县平安河入口处。”
陆九州
一听是平安河的入口处,便知道这个男子应该说的是实话。
“来平安县最快的就是水路,平安河入口处也正式青城市过来的唯一入口。
也难怪孟江半天时间就可以从青城市过来平安县。”
“弟弟,那现在作何打算?”
陆九州沉默了一会,说:“姐姐,你去找根绳子来把他绑起来。
我来冒充他回去跟孟江会合。”
何青青麻利地找来绳子,陆九州已经剥下黑衣男的夜行衣换上。
“这衣服不仅大了一号,还有股子酸臭味。”陆九州嫌弃说到。
黑衣男子只穿着底衣底裤,冻得瑟瑟发抖。
“你抢了我的衣服,还嫌我的衣服臭,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不知道我们跑江湖的有多辛苦,十天半个月都没机会冲一次凉。”
此刻的黑衣男也不再是黑衣男,依旧还要狡辩两句。
陆九州又踹了他一脚,说:“让你死得明白,我就是平安县令陆九州,你口中说的没有王法的人。
姐姐,这人交给你看好,等我生擒了孟江,再回来处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
此时,底衣底裤男已经被陆九州五花大绑,扔进了柴房里。
然后,陆九州便拿着男子的大刀离开了雅居苑。
何青青拿来一张破毯子给被绑的男子盖上。
“还是小娘子会疼人,刚才那个是你的情郎吧”
男子还想和何青青套近乎,好找机会让她放了自己。
何青青也踹了他一脚,骂说:“你刚才还想吃老娘豆腐的蠢货
。
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我是怕你死在我的家里不吉利。”
然后,何青青转身离去,并给柴房上了一道锁。
陆九州走到平安河入口处,果然见不远处的茂密小树林内,似乎有点点星火。
他悄悄靠近,见是一帮悍匪模样的人围坐在一起烤火吃肉。
陆九州见过孟江,知道他的模样,便在这群人里搜寻了一番,最后目光定位在一个在角落里喝闷酒的人身上。
“笃笃”。
不远处的平安县城内,又传来两声打更的声音。
“二更天了,大块头怎么还没回来?”
人群中一个人站起来说到,并走向了孟江。
孟江也皱起了眉头。
战场多年的历练,让孟江的性格变得很是警惕。
大块头的迟迟未归,让孟江感到隐隐不安。
本来一开始,孟江计划着从陆路带大队人马直杀平安县。
后来知道陈志南已经带领军队,事先驻扎在了进入平安县的主要陆路入口后,便改变了注意。
孟江安排了大队的人马依旧原计划走陆路,干扰陈志南和其它人的视线。
而实则,孟江自己培养的五六百号精英队伍,却是抄水路接近平安县,还绕过了陈志南守卫的各个关卡。
本来青城市到平安县的水流湍急,还有各种暗礁。
再加上又是寒冬腊月时节,陈志南大意地忽略了水路。
所以也被孟江钻了空子。
而孟江的精英队伍是何许人?
都是能上山、能下海、能马上作战、可以树上打架的勇猛人士。
对于趟急流、过暗
礁这事,孟江的精英兵们就是小菜一碟。
孟江站起身,看向自己手下这帮精英们,说:“你们谁去城中探一下情况?
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