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焕心，你早点回去吧。
你现在还在服丧期间，要是让别人看到我跟你这么亲密，又是敏感时期。
容易让别人以为是我们是为了在一起才把屠万富怎么了。”
“陆郎，我明白的。
你保重身体，要是想我了，就到城西柳子巷柳树边的那座老宅子找我吧。
那是我在这里的老家，我也是原本不想和屠万富回京市，就留在这边的了。”
陆九州点过头后，张焕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张焕心离开后，陆九州才做贼似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陆九州啊陆九州，以后你可不能见女人就上了，这要是上一个就收一个，真的是要开个后宫，和李贺比风流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九州没有主动去找张焕心，张焕心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
一直到丧礼那一天，陆九州在丧礼现场，见到了蒙着面纱的皇后，还有屠万富的一干妾室和两个长得颇为彪悍的女儿。
皇后虽然带着面纱，但陆九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并且他也知道皇后一直在暗中打量他。
只不过场合特殊，双方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个照面罢了。
由于屠万富死得太过于尴尬，否则，是可以以国舅的身份举行丧礼的。
所以，屠万富的葬礼，除了烧了很多
纸扎姑娘外，便是烧了很多金元宝还有纸扎庄园，跟一般土豪的丧礼无异。
从屠万富的丧礼现场出来，正是二更天时分。
除了身后熙熙攘攘的打牌打闹声，天地间仿佛就剩一片夜晚的安宁。
丧礼要有人守灵一整晚，一整晚干坐着也是无聊。
所以打牌、吹水成了丧礼现场上的常见景象。
陆九州刚走两步，无意间看向一旁的巷子。
这边不就是柳子巷了吗？
陆九州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走了约摸五六百米，便见到一棵高大的柳树。
柳树底下就有一座小型带院子的瓦屋。
陆九州走到瓦屋门口，透过大门的门缝，看见里面隐约有灯火照射出来。
围墙不高，以陆九州的高度只要稍微踮起脚尖便能看到院中情形。
陆九州见墙根下有一块石头，便站了上去，只见院内整齐，一道俏丽的背影刚好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卧室。
“是张焕心！”陆九州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今晚在屠万富的丧礼上，陆九州只见到了张焕心一面后，就没再见到。
陆九州跳下石块，敲响了大门。
“谁？”
“我，陆九州。”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门才打开。
看着眼前素雅清柔的张焕心，陆九州是一阵蠢蠢欲动。
今晚的丧礼
酒席，都是高规格的。
因为屠万富生前讲面子、爱排场，奢侈是常态。
所以，今晚的酒席也是按着他的性子来安排的，也算是对死者最后的尊重了。
陆九州可不会客气，自己掏了份子钱来和全村一起吃席。
虽不必说一定要吃回本钱，可却是一定要吃饱吃好的。
至少麒麟肾这两日耗泄出去的能量是一定要补回来的。
陆九州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月明星稀，路边行人稀少。
街边也偶能遇到摆摊卖宵夜小吃的卖货郎。
陆九州眼前蓦然又闪现出一副柳湘婷接受整容的画面。
原来李贺身边的柳妃，真的就是整容过后的柳湘婷。
柳婷婷就是柳湘婷，柳湘婷就是柳婷婷！
陆九州靠着“预知”未来的能力，确定了这个真相之后，心中也更加明了：
柳湘婷的此番出现，绝对有所企图。
尤其是她潜伏在李贺身边，只要吹吹枕边风，便很容易将自己置于死地。
即使没那么容易，也会给自己回苏城后正式任职首辅一职带来莫大的阻力和各种障碍。
自己再回到苏城朝堂之上，无异于空降兵一般，根基虚空，在朝中的势力也薄弱。
要是再加上皇后，真的是四面楚歌。
陆九州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能老想着还有几
个月才回苏城任职；
而是从现在开始，就要当自己是在朝中当首辅一样面对一切、布织好自己的关系。
这么打定主意，陆九州认为自己有必要时不时地回苏城一趟，了解苏城的变化、了解朝堂上组织架构的变化。
而且，自己的一家妻儿眷属也可以先安排一部分先回苏城住着。
一来他们是自己在苏城最忠实的眼线；
二来有些需要落到实处走动的关系，也有人去打点。
如此一想，陆九州倒是想到，柳安儿、东方典和柳上君父女三人可以先行回到苏城住着。
在打点人际关系上面，陆九州还是很相信柳安儿的。
程青青虽然也是个交际花，可是她毕竟长期住在南方，跟苏城那边的生活习惯截然不同，也不熟悉那边的人际关系网。
何青青可以考虑是自己留在南方、留在平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