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手看到王道长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立时便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直到一口浓痰到了嘴边,孙圣手侧着身子,对着王道士的方向就吐了过去。
幸好王道士站得远,那口浓痰只是在他脚前半尺的地方落地。
王道士看着那口浓痰,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孙德威是个粗心眼的人,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他反而以为自个老爹是太兴奋了,便又说到:
“爹,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让王道长给你驱邪。
驱邪也需要过程和时间的。
等你好了,我们再和王道长一起对付坏人!”
孙德威又给孙圣手打了一番气,气得孙圣手是差点翻白眼晕了过去。
陆九州终于无奈又可气地笑了,笑得还有些肆无忌惮。
这在王道士和孙德威听来,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陆大人,你笑什么!
虽然你是朝廷命官,可是我们小老百姓只要有理,也是不怕你的!”
孙德威甚至还“恐吓”起了陆九州。
陆九州坦白说到:
“我笑你的愚昧啊,找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就当是高人。
你爹刚才被你气了两回了,你知不知道。
他现在还能好好活着,真的是他命大,也是你们孙家积德!”
孙圣手看向陆九州,想起自己此前的“受辱”,胸口又是一阵堵得慌。
从而,孙圣手胸口加剧起伏,看着又是疾病发作了一般。
“王道长,邪祟又要祸害我爹了,你赶紧出手救救他吧!”
孙德威抓着王道士的手臂,焦急地说到。
王道士却不急不慢的皱眉沉吟说到:
“你爹身上的邪祟祛除容易,只是又很容易回到他身上”
王道士一边卖着关子,一边两只手指头在搓来搓去,就像捻银子的动作。
孙德威立马会意,识趣地递上一点碎银子,并说:
“我身上就这么点了,之前不是已经给了你2两白银吗?”
王道士见揩不出油水了,也见好就收,开始挥出桃木剑,并白了陆九州一眼。
“有这个被邪祟上过身的人在场,你爹身上的邪祟更难驱除!
要想你爹好得快,就把这人赶出去吧!”
王道士反正是走江湖混饭吃的,才不怕得罪一方的小小县令呢。
反倒是陆九州站在这里,不仅影响他“发挥”,还不时不时来几句给他“添堵”。
所以,王道士想把陆九州先支走,好接下来他的装神弄鬼大计。
孙圣手要是能好,王道士就会揽成是自己的功劳。
要是好不了,王道士自然有千万种借口让孙德威相信,是他孙圣手身上的邪祟太过特殊。
而不是他王道士技术不到家,甚至王道士还有可能借机“敲诈”孙德威更多的钱财。
毕竟孙德威脑瓜子不好使,又有些愚孝。
“你不是说本官身上的邪祟已经被你赶走了吗?
怎么本官在这里旁观,就会妨碍你了?
本官在这里看着,一会有什么状况,还可以照应着你呢!”
陆九州贱兮兮地笑着说,甚至还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王道士当即狡辩说:
“你刚刚恢复,身上阴气重。
对于这样一个卧床
不起的病人是很不利的。
尤其贫道施法的过程很是庄重神圣,你一个阴气重的人当然不适宜留在这里!”
孙德威赶紧拉住陆九州往屋外走,并说:
“陆大人,我知道你已经好了。
你还得感谢我掏钱替你驱邪了呢。
不过,我不是要你把钱给回给我。
只是告诉你,别再不识好歹了。
一切都因你而起,你也就不要在这里给我们添麻烦了!”
说话推搡间,陆九州已经被推到了门外。
“砰”一声,房门关上,随后就是上门闩反锁的声音。
陆九州无奈耸耸肩,转身看到孙圣手打理了大半辈子的医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马一边整理药柜,一边叹气说:
“陆大人,我虽然是无名小辈。
但是我知道这事绝对跟你无关,不过是愚昧多事之人的臆想猜测罢了。
这些市井之人就是这样,吃饱了什么都能传。
我觉得陆大人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平安县的百姓们吃太饱了!”
陆九州乍一听小马这番话,不仅听着舒坦,还似曾相似呢。
对了,类似的话是在前世常听到的网络热门梗:
袁老说的,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们吃得太饱!
陆九州只是笑笑,看着小马把整理好的新药材放进药柜里面。
“孙圣手的儿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去打铁,而是跟着他一起行医了!”陆九州说到。
小马看了一眼孙圣手的房门,继而说:
“人各有命数,天赋决定了这辈子吃哪一碗饭。”
突然,屋内出现了一阵“乒里乓
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