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对着玄启帝行了一个礼,对着玄启帝开口道:“陛下,臣也要参御史台。”
玄启帝眉头微挑,这九方兴文还被参出傲骨来了?
也是,狗急了都能跳墙,九方兴文叫唤两声也正常。
“九方爱卿你先等等,让钟爱卿先说。”
九方兴文不敢反驳,退了回去眼神凶狠地盯着周大人,他倒是要看看,这次这狗官又要在他头上倒什么屎?
“陛下,臣要参左相大人治家不严,藐视皇族,冥王妃在九方府学的本该是闺秀的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以及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宗妇,她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看人脸色的。”
钟大人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九方兴文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不在,整个缩成一团,看上去心虚极了。
玄启帝就爱看这种被硬茬一刺就软了的样子,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咳咳。”
策索在旁赶紧咳了两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陛下,注意面部管理。”
玄启帝展开的笑容立马消散,继续一脸严肃的看着下方。
“臣的眼线告诉臣,九方家除了姨娘和庶女对王妃恭顺谦和,主母和府里的老夫人都喊王妃贱人。”
听到此,玄启帝又兴奋了。
轮到他表演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龙岸上,怒喝道:“九方兴文,你好大的狗胆。”
龙颜大怒,群臣通通跪下。
九方兴文边跪边觉得憋屈,他一句贱人都没当着九方鸢的面喊过,都是私下喊的。
贱人都是内宅妇人喊的,御史台这些狗东西,管天管地还管妇人嚼舌根。
他必须雄起,这次顶着圣怒解释了清楚了,那起狗东西应该就不会在轻易惹他。
毕竟他连圣怒的皇上都敢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九方兴文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大大方方抬起头行礼,语气不卑不亢,“皇上息怒啊!臣可以解释。”
话音一落,抽气声四起,左相大人好胆色。
玄启帝也挺意外,这狗东西心理素质挺好,竟然还想狡辩。
如此朕就给你一个自掘坟墓的机会。
他冷眸微眯,厉声道:“说。”
“陛下,家母和内子没有适应王妃的身份,所以才会出如此不得体的举动,的确是臣管家无方,臣知错了。”
“但后宅是臣的家,御史台在我家里明目张胆地安插眼线,占用朝廷资源,这明显不太合适,多关心百姓多查探贪墨银钱的同僚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
“臣的家事,不值一提,御史台实在不该为臣的私事浪费国力啊!这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哪!百姓们交的赋税用在了臣的内宅之事上,会让天下人寒心的啊!”
九方兴文声如洪钟,气势恢宏,说得大义凛然。
玄启帝听进耳中只觉得刺耳,真是会为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若是如此明事理,当初陈家女就不会惨死,鸢儿也不会被丢乡下去。
若不是留着你还有些用,你配站在这金銮殿上吗?
玄启帝正要开口,御史钟大人已然开口:
“左相大人真会偷换概念,下官是在说你内宅藐视皇族的事,眼线是我的家生子,左相大人不必担心占了朝廷资源,天下人更不会因此寒心,倒是左相大人,你好好想想你藐视皇室的罪名吧!”
钟大人一开口,句句正中要害,玄启帝在心里默默鼓掌。
御史台的人能说会道,今年必须给他们长俸禄。
玄启帝爽了,九方兴文可就不高兴了。
御史台的人做着最龌龊的事,说着最公正的话,实在令人作呕。
解释藐视皇族的罪,他已经没法解释,但狗官安排眼线在自己家里,这事犯了忌讳。
别人都是悄悄咪咪地来,他倒好,还正大光明说出来。
九方兴文准备用这个反击回去,“周大人今日之内把你的人从我府上撤出去。”
周大人冷哼一声,“左相大人你自己去把他揪出来。”
“你……”
九方兴文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有人那么不讲道理。
“怎么左相大人没这能耐?”
钟大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连后宅也管不好。”
“你血口喷人。”
九方兴文指着钟大人的鼻子大骂:“别以为御史就可以张嘴瞎说,陛下是最公正严明的。”
钟大人点点头,然后对着玄启帝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扬声道:“请皇上明鉴。”
九方兴文也紧跟其后,“请皇上明鉴。”
绕了一大圈,球终于又踢回脚下,玄启帝坐直身子,心中欣喜若狂眸中怒火熊熊:
“左相九方兴文治家不严藐视皇家,理应灭九族。”
一句压话下来,压断了九方兴文刚雄起的傲骨,他像一滩屎一样瘫倒在地,满脸不可置信。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顺势跪在地上求饶,“皇上,开恩哪!”
“咚咚咚~”
他头磕得碰响,额头磕破了血流了一地还在磕。
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