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在九方鸢面前,司空珩已调整好状态,眼神冷冽,但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情。
“鸢儿,你睡床,我睡地上。”
他说着快速从橱柜里拿出被褥铺在地上。
顾不上九方鸢震惊的眼神,他钻进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脚丫子都没露出来一个。
“鸢儿,咱们就寝吧!”
被窝里传出他略带慌乱的声音。
九方鸢:?????
他这是害羞了?
被摸了两把害羞了?
她望着地上那颗人形‘茧’露出姨母笑,这战神王爷真不经撩。
不过来日方长,可不能把他吓坏了。
“好呀!你先睡着,我去沐浴。”
……
九方兴文再次被罚了俸禄,家里又连下两道圣旨,走到福禧院的门口,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九方鸢那逆女正式封了王妃,母亲被下旨训斥,这笔糊涂账母亲定要算在他头上。
“哎~”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恨不得马上拔腿就走。
“打,给我打死她。”
突然院内传来贾氏石破天惊充满愤怒的怒吼声。
九方兴文脸色骤然苍白,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她要打死谁?
该不会是偷偷拿了九方鸢来打死吧!
他眸中闪过一丝恐惧,猛地冲进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贾氏院子里的老婆子和丫鬟全都围在一起,中间隐约放了和凳子,上面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九方兴文心里咯噔一声,九方鸢已经被打死了吗?
“母亲。”
这一刻九方兴文怒极了,九方鸢没上皇家玉碟的时候母亲动她,多少能圆回来。
可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王妃,是她一个后宅妇人能动的吗?
九方兴文脑中又浮现了今日御史台参他的画面,明天这样的情况又要上演一次。
且这一次还不知能不能活着下朝。
九方兴文都要哭了。
“鸢儿现在是王妃,你绑了她来打,是要把咱们全家的脑袋都拿去给皇上砍吗?”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母亲当家这么多年,能力没有龌龊手段不少,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现在她竟然猖狂到殴打亲王妃。
“母亲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死罪。”
贾氏本来众星捧月地被奉在中间,享受着唯吾独尊的快感。
儿子却突然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骂一顿,为的还是九方鸢那个贱人。
“你个逆子。”
贾氏气极了,白天九方鸢就当众打了她,现在儿子又来骂她,这一个个的都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是母亲你要带着全家一起死。”
九方兴文边吼着边往凳子那里冲。
九方鸢你挺住,你千万不要死,老子不准你死。
下人哪里敢拦着他,他还没冲到跟前,都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这下子凳子上的人暴露无遗,只见她下半身被脱了裤子臀部和腰间被打得血肉模糊。
看到这一幕,九方兴文直接栽倒在地,完了!他的仕途全完了。
而毁了这一切的竟是他从小敬重的母亲。
“啊!”
他冲着天空狂吼,双眼猩红地站在贾氏面前。
“母亲,为什么?”
他指着凳子上被打得看不出面目的人,“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我残忍?”
贾氏指着自己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和缺了的门牙怒道:“你看看,我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
九方兴文的目光在贾氏脸上扫了一眼又快速移开,对于母亲他现在已经心疼不了半分。
她专横跋扈又认不清局势,不自量力地和九方鸢硬杠,这些都是她不听劝报应。
而他,身为她的儿子,也一次又一次受她牵连。
九方鸢被打成这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若是不能活……
九方兴文脑中快速分析着利弊,是偷偷抛尸,还是大义灭亲把母亲捆到御前任皇上发落。
贾氏不知道九方兴文对她已经动了杀心,她只知道她辛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个野种责怪她。
委屈涌上心头,她喊道:“以下犯上的贱人,我打杀了她怎么了?”
“以下犯上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
贾氏双唇剧烈地抖动着,浑浊的双眼中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下,“我的身份还不如一个奴才?”
“奴才?”
九方兴文愣住了,母亲竟说她打的只是一个奴才?
他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扑向凳子上的人,仔细一看头发花白,他揪住那人的头发快速往上一提,露出的是一张皱巴巴的脸,这不是孙妈妈是谁?
太好了!打死的不是九方鸢,他的仕途没有断送,他仍旧还是高高在上的左相大人。
他嫌弃地放开孙妈妈的头,取了张帕子用力擦着手,仿佛刚才摸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是不是那才是你娘?”
九方兴文悬着的心刚放下,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