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大半夜从床上被挖起来,问司甲出了何事,司甲也不说,还拽着他在天上飞,一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现在见到是给九方鸢把脉他傻眼了。
“王爷无碍?”
司空珩点头,“无碍。”
李太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老夫缓缓。”
司空珩一把拉起他,“本王王妃等不了。”
等不了?
这是要死了吗?
李太医眼睛瞪得大如铜铃,“被刺客伤了?”
他边问边替,九方鸢把脉,随后眉头一微挑,“女子痛经,你让我大半夜过来。”
李太医骂骂咧咧的甩开手。
他刚才在路上想了无限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司空珩会因女子痛经把他从床上挖起来。
“这是正经事。”
司空珩一脸严肃。
李太医见他是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番九方鸢,心中暗道,原来这小子喜欢这一款。
九方家这次换新娘还歪打正着了。
“王妃身体偏寒,自小没调理好,所以每次行经都会剧痛无比。”
他这话不是询问九方鸢,而是给出结论。
九方鸢怎么搜也搜刮不出原主的痛经记录,只是点头承认。
毕竟之前不知道,现在她是真的疼。
古代的太医调理有一套,他给开个方子,说不定以后就不疼了。
“王妃这种情况无法根治,只能让她暂缓。”
“啊!”
九方鸢原本惨白的脸上,又添一丝白,完了完了,下半辈子都要在痛经中度过了。
“这是药方,明日抓了药,熬给王妃喝。”
李太医把药方子塞进司空珩手里,司空珩没接,“宫里的娘娘不舒服,你也是让他们隔天在用药?”
李太医:“……”
“煎药的事劳烦李太医了。
李太医现在总算是看出来了,司空珩这是威胁。
他冷哼一声,拿起药方就走,出门把司甲等人使唤得人仰马翻。
暖宫汤送到九方鸢手里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九方鸢早已睡眼稀松,本来肚子就疼,现在还要喝苦药汁子,她不要清醒过来受这双重暴击,“王爷你替我喝吧!”
“好吧!”
司空珩一口答应。
九方鸢正欲翻身,唇突然被抵住。
卧槽~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九方鸢的瞌睡醒了一半,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贴在她眼前,这是什么梦幻的场景。
还在她身边出现了?
恍神的瞬间,嘴一股暖流缓缓进入。
苦,真特么苦,她一个鲤鱼打挺,一口吐掉。
“好苦,好苦。”
望着一脸受伤的司空珩,她又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人家也是好意。
甚至还违背良心,做出情侣才会有的甜蜜小动作,就被她这样水灵灵的推开了。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解释。
司空珩神色一暗,她不喜欢。
的确,是他急躁了,这些日子她向来动眼动手不动口。
他上来就学着避火图的样子动口,司空珩,你真是混蛋。
九方鸢见他脸色不对,心更虚了,如果还有下次,她一定不推开他。
但现在他们还没熟到能换口水喝。
“咕嘟咕嘟。”
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那药苦得直冲天灵盖,她差点原地去世。
“吃个蜜饯。”
司空珩挑了颗蜜饯放进她口中,这一次他学乖了。
就动手不动嘴。
“谢谢。”
九方鸢感动的都要哭了。
司空珩真是不记仇啊!刚才她那么不给面子,他还喂她吃甜的。
吃完蜜饯,九方鸢觉得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邀他上来一起躺着也不太好。
主要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量怎么样,万一这棉花做的姨妈巾兜不住,把人屁股染红了可不就是恩将仇报了吗?
想来想去她决定开门见山,“王爷,天也不早了,我想睡了。”
“睡吧。”
司空珩嘴里答着,身体却未移动半分。
九方鸢:“……”
这家伙上辈子是木桩子吗?
这逐客令,她也是鼓起勇气才下的好吗?
怎么就不肯挪动一下他尊贵的屁股?
坏了,他该不会有特殊嗜好,喜欢在别人姨妈的时候馋人家身子吧!
九方鸢偷偷瞅了一眼司空珩,见他正望着自己,更加确定了这想法,吓得收回目光。
司空珩见她不睡觉,出了回神,又偷偷看自己,而且她那眼神里,还有躲闪的意思。
心里一下子被针扎了一般,她是嫌我在这里碍事,不能帮她承担半分吗?
“我先去隔壁,你有事叫我。”
他款款起身,替她盖好被子,拿起针线包和棉花就往隔壁房间去。
“吱呀~”
门关上了,九方鸢这下放心了,捂着肚子沉沉睡去。
司空珩在隔壁做了几个月事袋,不放心她又悄悄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