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王妃。”
周大人说话都不利索了。
谁能告诉他,他沐浴脱衣服脱了一半突然人事不知,醒来躺在院子里不说,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但是头疼腿疼,到处疼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王妃药翻了他,然后……
不,绝对不可能,周大人马上把这荒唐的念头赶出脑袋。
王爷只瘫了不是死了,王妃怎么敢给他戴绿帽子。
可是,要怎么解释王妃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周大人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他想问又不敢。
怕问,就是死……
九方鸢冷眼看着他,懵逼震惊害怕的情绪轮番上脸,生怕他把自己给吓得精神失常。
收敛起笑意,正色道:“我是来给你送政绩的。”
“送……送政绩。”
周大人都要哭了,哪家好人,大半夜跑到他家寝室把他拉出来送政绩啊!
王妃啊!你说谎也不挑点实际的说。
他的担忧,九方鸢一眼看穿,“大侄子,你是不信我?”
周大人的内心:这怎么信啊!
面上,“不知王妃给下官送的什么政绩。”
他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他和王妃之间有政绩总比有奸情强。
“宸王府旗下的银庄失窃了。”
“什么?”
周大人一个踉跄,这叫什么政绩,这分明是大案。
“是我做的。”
他两眼一抹黑,差点栽倒在地,王妃告诉他这个干嘛?
“盗窃是重罪,恕臣不能与王妃同流合污。”
九方鸢:哦豁,小老头还挺正直。
她满意极了,“我知道大侄子是个好官所以特意来找你。”
周大人突然坐直身子,目光坚定,一脸正气,“王妃杀了臣,臣也不会替您隐瞒。”
他不但正直,还挺倔。
“如此说来,大侄子是宁死不屈了。”
“是。”
“啪啪啪啪~”
九方鸢起身鼓掌,“果然是好官,这件事交给你,我放一百个心。”
见她一意孤行,周大人怒了,怒吼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替您隐瞒这件事。”
“嘘!”
九方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决定不在卖关子。
“听本王妃说完。”
她语气虽轻柔,却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威压,周大人被吓了一跳老老实实闭嘴。
“宸王的钱庄是个黑店,但凡到他那存的银子都取不出来,附近的商贩每个月被逼存固定分额的银子,否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
一些官员为了得他照拂也是如此做的,大侄子天亮后你自可去京兆尹衙门查看,他们的账册只进不出。”
听九方鸢说完,周大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果冥王妃说的是真的,那宸王这做法,真是罪大恶极。
可是以冥王妃力与之抗衡,怕是……
怕是会有危险。
冥王为国捐腿已是大义,他决计不动让冥王妃为此事丢命。
周大人面色一凛,沉思良久,似做了某种决定,“王妃,这件事你切莫在插手,您冒险告诉臣已非寻常女子所能做的,剩下的事交给臣,臣拼死也要替天行道把宸王的面目揭露出来。”
好官呐!
九方鸢扭头朝着司空珩挑眉,你看如此忠臣被你当成死狗拖,你内疚不。
司空珩:不内疚,命不硬当不了忠臣。
九方鸢:果然上位者眼里的社畜都得准备好赴死。
还好,他们目前暂时能算个室友,还是搞钱,搞事业吧!
收回目光,她接着对周大人开口,“大侄子,你放心你小姑姑我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你配合我就是。”
周大人信不了半分,“王妃,王爷现在失势,各路人马都盯紧了冥王府,那么大一笔银子放您那,宸王的人不日就能查出来的啊!到时,您和王爷……”
他是真的担心九方鸢和司空珩的处境。
他这么一说,九方鸢愣住了,她让司空珩的人搬银子,可是她也不知道银子搬哪里去了?
司空珩把话接过来,“银子的去处不劳大人费心。”
语气清冷,上位者的威压那是一点也不减。
他骤然开口,周大人一脸懵逼,这侍卫身上的气质好凌厉,说话的语气好像冥王爷啊!
他忍不住多看了司空珩几眼,但奈何司空珩背着月光,还蒙着面,看不清真容。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王妃你这侍卫看着好眼熟。”
“是吗?”
九方鸢紧张死了,生怕周大人认出司空珩来,连忙狡辩道:
“我身边的侍卫都是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追随王爷已久,身上沾染一些王爷的气息实属正常。”
她边说边背过手去掐了司空珩两下,大哥,你现在不是王爷是侍卫,说话要低调点,你看被人看出来了吧!
司空珩被她掐得心头一阵欢喜,鸢儿她是担心我!
一欢喜,气势上明显比刚才弱了些,起码坐在他身边,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