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的人,真的缺根弦。”贺子白感叹。
“这几日郝智一直纠缠西凉公主拓跋绵,就连郝岩都去陛下那里探了好几次口风,问能不能让拓跋绵嫁给郝智。”
“陛下那个脸色,难看的要死。”
贺子白一边说一边摇头。
他是真心感叹曾经的世家大族郝家,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偏偏,郝家人一点都没有觉得他们哪里做的不对。
这样的粗神经,确实难得。
“这个郝戚也是奇葩一个,在户部经常占人便宜,有油水的事情抢着干,他跟之前的供货商关系很是要好,估计人家也没少给他塞钱,所以换人的时候,他反对得比谁都厉害。”
苏胭冷笑。
原来还是个惯犯。
正说着,下面就传来了郝戚尖锐的声音。
“你们的布料这么次,敢用这种东西来糊弄户部吗?”
“我们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你们霓裳坊,霓裳坊就是这么辜负皇恩的?”
“今日,我必然将霓裳坊用破烂糊弄军衣的事情呈报给陛下!”
郝戚一边说,一边要往外走。
张掌柜好话说尽,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说要呈报就是要呈报。
郝戚站在霓裳坊门口闹,很快就引得周围人驻足观望。
苏胭跟傅景砺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贺子白摇头,也跟了上去。
楼下,郝戚抓着刚拿到的样衣,胡乱的挥了几下。
“我大梁的将士在疆场拼命,连一件像样的军衣都穿不上吗?”
“你们霓裳坊为了赚钱,敢置大梁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吗?”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郝戚很快就挑起百姓们的愤怒,周围人都对着张掌柜指责谩骂。
“黑心的东西!”
“快去死!连将士们的军衣都敢糊弄!”
“求陛下惩治霓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