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
郝敏受不了打击,哭着让苏胭松手。
她闹得动静不小,露出了手臂。
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苏胭视线扫过,眼神变得深沉。
郝敏终于挣脱了苏胭的钳制,哭着质问:“你现在满意了,看到我这样你一定很得意吧?”
“并没有。”苏胭迎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没有得意,但是,我也没有后悔。”
“如果我反应没那么快,现在遭受这一切的人,将会是我。”
“郝敏,这时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必然的,你打算害我之前,就应该考虑到所有的后果,包括现在这样的结局。”
苏胭突然觉得厌了。
自己也是疯了,才会跟郝敏计较,这么大张旗鼓的恶心她。
“春箐,宋她出去,以后她要是再来,不要再放进来了,免得外面的人认为我们勾结西凉。”
苏胭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话,让郝敏呆愣当场。
勾结西凉。
从今以后,她就是西凉人了。
以前的家人跟朋友甚至所有大梁的人都不会愿意跟她再来往,因为,她已经不是大梁人了。
她把自己推进了火坑,让自己无家可归。
郝敏终于哭了起来,捂着脸嚎啕大哭。
春箐才没有惯着她,直接找了两个婆子就把她架了出去,丢在了将军府门口。
她也没敢多哭,狼狈的爬起来就离开了。
春箐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到了这一步还不反思自己,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小姐害了她。”
……
驿站。
郝敏好不容易回去,偷偷的进了房门。
结果刚转身,就对上了拓跋烈冰冷的眸子。
“去哪了?”
拓跋烈冷淡的问道。
郝敏心尖一颤:“我就是出去逛了逛。”
虽然拓跋烈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从到了驿站之后,她就一直在受伤,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这是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溜出去的。
她回了郝家,但是郝家不给她开门,她也想去找姑母,但是宫门口都进不去,最后没有办法了,她才去找了苏胭。
原本是要发泄自己不满的,但是谁知道,被苏胭抓着炫耀了一圈。
她真的是……
拓跋烈走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苏胭的嫁妆,丰厚吗?”
郝敏吓得后背一凉,双腿开始打颤。
“你,你怎么知道……”
拓跋烈一把将她甩开,眼神厌恶:“要不是你还有点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给我安分一点,我不介意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不听话,那就让郝岩早点准备棺材吧。”
“我记得,你们大梁的嫁妆,也是要准备棺材的,不是吗?”
拓跋烈残忍的扯了扯嘴角,郝敏吓得不轻,缩成一团不敢看他。
“记住我说的话。”
拓跋烈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之后,拓跋烈的眼神才变得有些黯淡。
他这次亲自来大梁合谈,其实就是冲着苏胭来的。
他母亲只是个贱婢,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因为老西凉王喝醉意外有了他,才会生活的好一点。
母亲天真的以为自己生下孩子就会变得尊贵,岂不知孩子根本不能给她带来好处,只能带来灾难。
以前是一个人受苦,生了孩子之后,是两个人一起受苦。
拓跋烈的童年一直在被欺负,被厌恶,被打被骂。
老西凉王一点都不管。
拓跋烈十二岁的时候,被亲生大哥骗去沼泽地,差点死在沼泽里面。
绝望的时候,是一个小姑娘救了他。
那个人,就是苏胭。
苏胭不仅救了他,还给了他一把匕首,告诉他只有自己强大,才能让所有人忌惮。
他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忌惮他。
回去之后,拓跋烈就开始步步为营,终于成功的毒死了老西凉王,自己继位。
然后也成功的解决了边境武将对大梁无休止的骚扰,准备合谈。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只不过,他来晚了一步。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再一次看上了别的男人。
拓跋烈从怀里摸出一把光亮的匕首,粗噶的手指摸了又摸,嘴角露出一分残忍。
“她既然敢算计你,那我就帮你算计回去,也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
三日后,皇宫。
苏胭被元贵妃召见,直接去了景和宫。
“娘娘,您腿脚又开始疼了,不如让郡主先回去,改日……”
苏胭进去的时候,阿梅正担忧的劝说元贵妃。
元贵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就是关节有些疼痛,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她早年上过战场,受过伤,一到阴雨天气,受伤的地方就会钻心的疼。
“郡主来了。”
阿梅看到苏胭,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