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离开,只能由元菲自己做决定。
傅景砺摸了摸苏胭的脑袋,摇了摇头。
“随她。”
苏胭愣了愣,然后也豁然开朗。
随她去好了。
不管她要留下来,还是决定离开,他们都会给元菲铺好路,让元菲的未来一片顺畅。
纠结这个,意义不大。
“时间不早了,歇息?”
苏胭问道。
傅景砺摇了摇头:“还不能睡。”
他从怀里掏出个锦盒,盒子上了一把小金锁。
苏胭还以为里面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还好奇了一下,结果,傅景砺打开了锦盒,里面是好几颗草药。
“吃了它。”
傅景砺掏出两颗草药,递给了苏胭。
苏胭愣住。
“这个月的药,拓跋绵怎么先给你了?”
她记得,自己出京都的时候,傅景砺就给她吃过草药了。
拓跋绵也不像是一下子就会拿出好几个月草药的人。
仿佛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讶异,傅景砺眼角浮现一抹冷意。
“可能是突然清醒了,就给了吧。”
他的语气有些讽刺,苏胭听出来了。
她猜测,拓跋绵肯定做了什么,才会让傅景砺这么生气。
“哦。”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把草药吃了下去。
傅景砺这才放心了一些,牵着她的手,回房睡觉去了。
江南的天气,要比京都暖和。
哪怕到了冬天,也没有京都那么凛冽的寒风,那么呼啸的风雪。
反而多了几分惬意优雅的懒散。
两人上了床,下人们早就用汤婆子把被窝暖好了,一进去,就舒服的不行。
傅景砺顺手就把苏胭捞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胭看着他舒展开来的眉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傅景砺不愿意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只能问问夜影了。
只有夜影一直跟着傅景砺。
第二天的时候,苏胭就让人去找夜影。
夜影不在,就连夜魅也不在,说是被派出去做事去了。
“王爷呢?”
苏胭又问。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被晋大少带着逛盐城早市去了。”
春箐立刻回答。
苏胭皱起了眉头。
傅景砺一早去逛早市,夜影夜魅下落不明。
她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呢?
“姨母呢?”
“良善夫人正在陈氏房里呢,陈氏不愿意交出库房钥匙跟账本,一直装病,良善夫人带着王神医去看病去了。”
春箐一边说,一边差点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她都能想到陈氏的下场,只要她敢拒绝良善夫人,那王神医绝对会教她好好做人,不管她怎么做,都翻不出任何浪花。
“我们也去看看吧。”
苏胭领着春箐去了陈氏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陈氏哀嚎的声音,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她缓步走了进去,越走近,越能听到陈氏的谩骂:“元菲!你居然敢带着人来我房里抢东西,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一些,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婆母!”
陈氏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
元菲却一脸淡然。
“老爷说了,把掌管的事情交给我,您身子不好,就好好修养就行了,媳妇这是孝顺您,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
“你要是有意见,那就去找老爷,跟我说也没用。”
“我只是个小辈,我只知道听命行事。”
元菲懒洋洋的看着愤怒的陈氏。
王神医在旁边不停的摇头叹气。
“夫人,气大伤身,你身子原本就不好,气出病来了怎么办?”
“会瘫痪的。”
瘫痪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陈氏。
陈氏猛地一下摔碎了手边一个茶杯,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红着眼看向气定神闲的元菲,指着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春箐扶着苏胭走进了院子,刚好从那个被摔碎的杯子上踩过。
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发现她根本没注意到地上的陶瓷随便,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胭儿,小心。”
元菲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苏胭。
苏胭似乎这下才看到脚下的碎片,皱眉问道:“院子里的下人都是怎么当差的?地上这么多东西都不知道清理,难道等着你们夫人亲自动手去收拾吗?”
她冷眼扫了一圈,下人们立刻动了起来,拿笤帚的拿笤帚,拿撮箕的拿撮箕,很快就把地上的碎片都清理走了。
厅内,坐着的陈氏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深深的看着苏胭在她的院子里,指挥她的下人,简直比让她吞了屎一样难受。
“王妃倒是……”
她刚想说两句话阴阳一下,结果苏胭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姨母,你要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苏胭看向元菲,淡笑着问道。
陈氏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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