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许久之后。
“你这样你父母知道吗?他们盼了你这么多年,不就图你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你倒好,说不干就不干,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父母排着队送礼,就是为了给孩子要一个实习名额!?”
“哼,你们这些大人还真是好笑。”
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说什么?!”
张主任彻底亚麻呆住了。
“我是说你真可笑!别拿你自己的那套标准来衡量所有人。张叔,你和我父母一样,在替我做决定之前,能不能问问我想不想要?”
“你哎”张主任叹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叔,你不知道吧,当年是我爸偷改了我的志愿!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护士,我只想唱歌!
挂断电话,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男人苍白的脸庞。
看的出他很年轻,但他做噩梦时发出的呻吟却又那么沙哑,跟个小老头似得。
“主任,他还有救吗?”
“全身器官衰竭,能缓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但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这两句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着,久久不能平息。
窗外起风了,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她缓缓搬来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任风轻轻撩动她的发丝。
她怀抱着吉他,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那悠扬而忧伤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有街巷无数,
无数足迹消失其中,
他们各有来去
或寡淡或坎坷的旅途
行走在巨大的倒数
”
她轻轻吟唱着,歌声中满是忧伤与惆怅。
风似乎听懂了她的歌声,吹得更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