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信号!炸了这帮狗东西!”
“点火!”
“点火!”
一时间,京都城各个角落,无数白莲教众盯着天上的信号,面露杀意。
凛冽的北风席卷整个京都。
城门处的被缓缓关上,五城兵马司的人手持刀戟,已经将整座京都团团围住,于谦站在城墙上,盯着各处异动,目露凶光。
寒风呼啸,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无法释放。
“点火!”
徐堂主手中的旗帜迎风招展,一道炫目的红色便在京都上空飘扬起来!
大大小小的火把,将各条暗黑的地道照亮,众多白莲教众神态癫狂,猛地将手中火把甩出去,扔到那足以炸碎整个京都城的火药堆上。
紧接着,所有人缩着脖子,闭眼抱成一团,等着接下来的剧烈爆炸。
“轰!”
一声巨响响彻上空!
“轰!”
“轰!”
又是数声巨响!
接连不断的响声震得地面都好像在摇晃着,屋檐上的沙尘也被震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胡友兰抱着头蹲在地上,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即将弥漫的血腥味,无数冤魂的叫喊声充斥天地,阴风怒吼中,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像是索命的鬼煞,死死地盯着他们这些
罪魁祸首。
胡友兰瑟瑟发抖,手中的粉色帕子都掉落在地上,他紧紧闭着眼。
咬牙道:“娘的,豁出去了,横竖是一死,拖着狗皇帝给老子垫背,死也值了!”
话音刚落,又是几声巨响划破天际,紧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声音,重重叠叠在天空绽放。
胡友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火药,不是从地上炸的么?
怎么会在天上炸开?
想象中的惨叫和血腥,为何迟迟没来?
这样大量的火药爆炸,他为何却还能安然无恙?
胡友兰心下一震!
猛地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心都凉了!
几把雪亮的阔刀架在他脖子上,身前密密麻麻全是官兵,为首一人身穿飞鱼服,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赵正阳!
“火药怎么没爆炸?”
“轰!”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巨响。
胡友兰连忙抬头看天上,却哪里是什么火药爆炸!
那天上绽放的,全是绚丽的烟花,一朵一朵,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阴沉的天空中绽放着点点光芒。
点点流火投射在胡友兰的眸底,霎时间化作一片火海。
“来人,给我通通拿下,记得留活口!”
赵正阳冷冷盯着他。
胡友兰下意识的没有挣
扎,目光却触及到一旁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徐堂主,瞬间怒从心起,一口唾沫喷向赵正阳。
“呸!老子死也不成为你们的阶下之囚!”
胡友兰的眼神中带着腾腾杀意和无法言明的复杂,紧跟着腮帮子便紧紧咬住,肌肉都鼓了出来。
“牙里藏了毒囊!快!撬开他的嘴!”
赵正阳脸色一变。
身边的飞鱼服立马反应过来,一拳打在胡友兰脸上。
“啐——”
一口牙齿瞬间打得稀碎,鲜血合着雪白的牙齿掉落,胡友兰双眼紧闭,不知是毒发还是昏厥,躺在地上再无动静……
抓捕行动仍在继续,谁也没想到,一场举国同庆的封后大典,竟让白莲教妖人有了可乘之机。
大街上,人群已经散去。
大战过后刚修好的街道,再次变得一片破败。
无数黑衣人的断肢残骸,四处零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仅活着的几个也都被官兵架着脖子,嘴里的毒牙被全部打碎,求死无门。
朱正的行撵已经破烂不堪,硕大的华盖被弩箭射得伤痕累累,透过厚重的黄色华盖,隐约还能漏进天光。
行撵中已是空空如也,朱正和赵筱月已经被护送回了皇宫。
赵筱月受了惊吓,被人小心
翼翼扶回清风殿。
朱正则一脸阴沉地去了养心殿。
文武百官看着杀气腾腾的朱正,一个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踹一下!
“陛下大喜之日,无上君威,竟有人当街行刺!末将无能,险些让陛下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臣罪该万死!”
高礼身上的盔甲已经稀碎得无法再传,此时他干脆脱了战甲,跪在地上,匍匐请罪。
朱正居高临下,却正好看见高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眸光中怒火更甚:“起来,这次立后大典,白莲教竟然混了这么多死士进来,保不准有宫中贵人提供便利,朕定要查个彻底,届时允你带队清除逆党,戴罪立功!”
“臣,谢陛下隆恩!三日之内,必定查明真相!”
高礼目中露出一抹恨意,这些该死的邪教妖人,竟然胆大妄为到这样的地步!上一次陛下微服私访刺杀失败,竟然又敢在封后大典之日再次行刺!
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朱正冷哼一声,目光扫向低头不语的于谦:“下令封锁整个京都!五城兵马司全城搜捕,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