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臣妾肚里的孩子……”
太医们刚走,赵筱月便醒来了,一见到朱正便焦虑地问孩子的情况。
朱正连忙叫她扶起来,搂在怀里,柔声道:“孩子好着呢,月儿也好着呢,别着急。”
赵筱月靠在朱正怀里,感受着朱正的体温,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朱正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赵筱月抚了抚小腹,一脸歉意道:“陛下,臣妾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的就不舒服……还好没事,要是这孩子有什么闪失,伤了龙气,那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朱正揉了揉她的碎发,爱怜道:“月儿莫要多想,不管你生的是男是女,他都市上天赐予咱们夫妻二人的宝贝。”
“陛下……”赵筱月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间隐隐带着哽咽。
她低着头,依偎在朱正的怀里,听着他温柔又和缓的语气,竟是心头一酸,没忍住红了眼眶。
“好月儿,别哭。”朱正捧起她的脸,温情道,“朕听说,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就会学样,月儿要是哭鼻子
,以后孩子一出生也会哭鼻子的……”
“啊,真的吗?”赵筱月原本还沉浸在感激之中,被朱正这么一说,顿时擦了擦眼泪,她才不要孩子一出生就哭鼻子呢……
不对啊!
赵筱月刚擦完眼泪,突然就想到:“陛下,新生儿一出生,不都是要哭鼻子的吗?”
朱正见她那后知后觉的可爱样子,开怀大笑,“哎哟,都说一孕傻三年,咱们家月儿这就已经开始傻了……”
“陛下您戏弄臣妾!”
赵筱月羞怯怯地红了脸,不依不饶地将一双粉拳往朱正胸口轻轻捶打着。
“好月儿,可别打疼了自己的手……”朱正一把捉住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
一低头,就正巧看到了赵筱月那红扑扑的小脸,还有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
“月儿……”
“嗯?”
赵筱月轻轻嗯了一声。
“今晚……朕就留宿在陪你……”朱正说着,低头在赵筱月的额前亲了一下。
“可是臣妾如今有孕在身,确实不方便服侍陛下。”赵筱月为难道。
“月儿,你想啥呢,朕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
朕,就陪你说说话。”
“陛下……”赵筱月眼圈又是一红,心中满是感动。
这一晚,赵晓月在朱正的开导下,沉沉睡去。
朱正在上朝前准时醒来,他满是愧疚地看了看床上沉睡的美人,便轻手轻脚的爬起了床。
走到外面,便对王吉道:“你去一趟太后宫里,就跟她老人家说,皇后身子不适,今日就别让她过去请安了。”
“是,奴才这就去。”
寿喜宫乃是历代太后居住的地方,离赵筱月的清风殿也近,婆媳二人有空常能走动说说话。
此处有自带一个大花园,园里有一大片的空地,这是朱正特意叫宫人们收拾出来的。
胡太后清心寡欲,从不干涉前朝之事,整日最喜欢和花花草草为伴。
所以,朱正干脆开辟出这样一处小院子来,给胡太后种种花草,更多的是一些散发着清新香味的药材。
王吉一路从清风殿走到寿喜宫,老远就听见了院里有笃笃的声音,便循着声来到了这片空地边。
“奴才王吉,给太后娘娘请安!”
胡太后正在地里拔着杂草,听到声音,抬起
头来看看天色,缓缓道:“这个时辰,你不去陪陛下上朝,跑到哀家这儿作甚,?”
说完,她又取了一把锄头,挥舞着锄起了地来。
王吉连忙躬身跑近些,慌忙道:“太后娘娘,这等粗鄙的活儿让奴才来!您老这尊贵的身子,哪能亲自干这活儿!”
胡太后笑了起来,转头瞅了王吉一眼:“哀家这辈子啊,就爱侍弄些花花草草,你要是不让哀家干这些活儿啊,哀家这把老骨头只怕都要生锈咯。”
说着,她又指挥王吉退出去,“你别进来,别把土给踩实了……这芍药花最喜欢松软的土,要是硬了不透气,它还真就敢不开花了。”
“哦,奴才……奴才这就退出去,不过,太后您说笑了,你可是咱们大明的太后,独一无二的尊贵,这天底下的花儿啊,哪敢在您面前不开花,只怕都牟足了劲儿想开花让您称赞呢。”
胡太后摆了摆手,“你也惯会耍嘴皮子,说罢,这么早来,是有何事?”
“是这样的……”
王吉连忙将朱正的交代仔细传达。
胡太后边听,边认真锄地。
一锄头下去将有些结块的土给撅起来,然后将锄头上的泥巴翻转过来,又用锄头将那些土块敲得细细的,然后再挖下一锄头。
晶莹的汗珠滴落在土地里,胡太后默默听完,好半晌才道:“叫月丫头好好养胎就行,旁的什么都甭想,你自去回话便是。”
“哎,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王吉连忙退下。
胡太后挥锄头的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望着王吉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