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言之,正满头大汗地在折腾着自己的番薯。
他的面前,整齐地摆着几个大筐子,这些筐子里,都是这些天他用来做实验的番薯。
五天的时间,他要找出能够安全运送番薯道全国各地的方法,否则的话,天下大乱。
这五天里,王言之几乎是不眠不休,除了被王仲那一声惊吓到,跑出来看了眼被毒死的猪,其他时候,他都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守着那些宝贵的番薯。
今日,是第四天了,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一天。
王言之疲惫地坐在番薯前,拿起一本小册子。
每个一个时辰,他就要掀开去确认这些筐子里实验的番薯是个什么状况。
为了确保实验的准确性和对比性,他甚至将整个环境都模拟成了运送过程中的环境。
比如,密不透风的船舱、满是水雾的河面,还有陆运的各种包装,甚至连气温他都用一盆盆炭火调节成不同的场景来进行了模拟。
这样的出来的结果,固然会有些偏差,但实际上,他只是加快了腐坏的进城,用到实际中去的时候,经过时间的打磨,那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王言之深吸一口,拿着小册子
默默走到第三个筐子前,皱着眉观察起来。
第一个筐子和第二个筐子,在实验的前两天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在高温和高湿度的状态下,这些番薯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腐烂和发霉中,这也就是说,在运输过程中,必须要保证低湿度和低温度,才能缓解番薯的腐烂过程。
这是王言之的出的第一个结论。
他缓缓翻动第三个框里的番薯,只见表面那一层都是完好的,这让王言之有些打起精神来。
他希望能成功。
这个筐子,是吸取了前面几框的教训,没有用那些密不透风的竹筐,而是使用了更加疏漏的竹篓,巨大的空隙能够让空气流通起来,带动水分蒸发和温度的降低。
如今看来,好像是有成效的。
但很快,王言之失望了。
因为他一层层翻下去,那些被压在中间的番薯已经开始发霉了,而那些最底下的,和竹篓接触的番薯,也已经产生了一道又一道的黑色,那……也是发霉的迹象。
“又失败了……”
王言之幽幽叹了口气,一脸一愁容地在自己手上的小册子上记录下这一次的失败。
竹篓虽然能够透气,但是被压在中间的番薯依旧被其
他的番薯围了个密不透风。
番薯本身就有湿气,在经过一些事日后,会将这些湿气缓缓蒸发出来。
而这些蒸发的水汽,就将中间被压的番薯团团围住,里面的水汽达到一定浓度,实际上就等同于之前失败的那几框番薯在密不透风的环境下,注定会发霉。
至于那些位于筐底的番薯,因为一直和竹篓接触,竹篓本身是竹子做的,主子在没有进行特殊处理之前,本身就是个极易发霉的东西。
竹篓的发霉能够传染到番薯上去,这就等于加重了发霉的迹象,两相结合起来,底下的番薯便发霉得更快了!
这样的结果,给王言之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他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小册子,一脸无奈地将那筐发霉的番薯搬了出去,和之前烂掉的那些放在一起。
望着这些失去生命力的番薯,王言之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笼罩了一大片无法散去的乌云……
……
另一边,朱正看着王言之忙碌的身影,心中亦有了自己的盘算,。
不过,此时的他知道,这时候决不能去干涉王言之的实验,冒然打扰,只会让他更加失去方寸,倒不如放手一搏让他自行琢磨。
至于番
薯的问题,他也决不能仅仅靠着王言之一个人来想办法,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信国公能找到农家的人,那么这件事,就更加有可能得到妥善的解决了。
至于王言之,有了农家人专业的帮助,再加上他那极度聪慧的大脑,这就是如虎添翼,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能低!
人才,除了要用,还有要条件学习和引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长的更快,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朱正在房内踱着步子,不断思考着对策。
而西山屯外,一行马车已经疾驰而来。
由于之前朱正已经交代过以后信国公会常驻在西山屯掌管教学,所以西山屯口的守卫都已经知道信国公可以进出自如。
至于后面马车上的信国公,因为是信国公带来的人,所以虽然一路往里走,遭遇到了无数次的检查,但仍旧是畅通无阻,最后顺利地见到了朱正。
“臣汤和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停下脚步,朱正抬起头看了激动的信国公,心中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朱正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农家的人找到了么?”
“禀陛下,臣已经找到了农家烈山堂堂主信国公,
此刻已经在门外候着,只等您召见了。”
信国公目光炯炯,朝着朱正一字一顿,道:“陛下,他们前来西山屯之前,曾向臣索要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