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礼物,珩淞温迪两个人一块去了晨曦酒庄拜访迪卢克。
接待两人进酒庄的还是女仆长爱德琳,“二位请先进里面喝杯茶稍等,迪卢克老爷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去了天使的馈赠,已经派人去告知二位到访的事了。”
珩淞微笑回应,“多谢爱德琳小姐了,这是我们二人送给迪卢克老爷的礼物,还请收下。”
爱德琳接过那个礼物盒子放好,然后吩咐女仆上茶。
“你居然把送礼人也算上我的份?”温迪端着茶杯,挑挑眉给珩淞传音。
珩淞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很是优雅地尝了一口,同样在传音:“风神大人,我怕你在你子民心里的形象变得更自由了谢谢。”
明明也是干正事儿的神,偏偏对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的样子,在迪卢克眼里估计温迪跟一个好酒又不干正事的穷诗人没什么区别了,即便知道他是蒙德的风神。
“自由之神自由一点不是很正常?啊哈哈,其实我也不指望迪卢克老爷能改变对我的印象……”毕竟他不干正事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形象碎了还能捡起来拼一拼,你倒好,非但不捡还特意上去踩两脚,还真是自由。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装傻,实则瞒了很多东西,比如你跟伊斯塔露有什么关系?”
温迪正准备打哈哈,就被珩淞一个眼刀打过去,继续传音,“别告诉我你跟她不熟,千风神殿的日晷我见过,还有提瓦特地图上找不到但在摘星崖能远远瞧见的无名岛屿,上面有东西能跟千风神殿的日晷遥相呼应,若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伊斯塔露曾经的庙宇残垣吧?”
温迪抿了抿唇,意思很明确了,从他这是得不到答案的。
珩淞叹了口气,“罢了,你跟钟离都是这样,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一个比你还老的老东西才是咱们仨老家伙里面唯一一个傻白甜。在边界之地待太久,久完全不知道你们跟天空岛到底算计了我多少事……”
“珩淞,放心吧,就算是真算计,你还不知道我们两个吗?怎么可能会害你……”温迪传音的语气带了点安慰意味,但很快画风一转,“更何况我真没啊!我跟老爷子对你那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喝着茶的珩淞轻嗤,“信你们不如信我是天理!你们两个关于我和天空岛联系的话半点都不能信!”
这下到温迪委屈了,“哇,咱们认识快三千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吗?我好受伤……”
“喝你的茶去,少来茶我。我这次来蒙德除了瞧瞧佳酿节和摘点新鲜葡萄外也是想去看看那个日晷,第一王座的四个影子的权柄,只有时间无法捉摸,我必须去瞧瞧。”
“行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温迪很果断开摆,“不过朋友,你也没失忆,为什么就突然这么好奇自己的身世呢?”
珩淞手拿着勺子搅拌着茶杯中的茶,目光幽深,“因为我怀疑起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我们是不是都是被人用丝线控制着的木偶,走在被人划定好了的结局上?我所知道的‘我’的身世,又是否是假的?”
温迪被珩淞的话呛得咳了两声。
“咳咳咳,朋友,你已经五千八百零二岁了,不是中二的年纪了。”这种话他听着都觉得中二!
而温迪又喜提珩淞一记眼刀。
“我说正经的呢,少打岔!原本我也没怀疑,这么本本分分生活了五千八百年,但在世界树那一遭后,我看很多东西都觉得不对劲,包括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天理已经重伤濒死的记忆。”珩淞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沉重,“最巧合的事就是在我发觉不对后,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般,天空岛主动跟我切断了联系,生怕我不怀疑一样。”
温迪思索了一会儿,“天空岛这操作我也确实看不懂,不过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你五千多年的经历是不是真实的?”
珩淞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那不就行了!你的自我认知都是真的,那与提瓦特关系紧密的你是相信那莫名其妙的东西还是你的直觉?”温迪又反问回去,“别忘了,你的意识当时为什么会进入世界树?是禁忌知识啊,老朋友!”
温迪的话让珩淞不由得沉思起来。
说实话,温迪的推测完全合理。禁忌知识能让人陷入疯狂,连神也逃不掉,从世界树那一遭的经历看,禁忌知识还能干扰她的判断力。
难道真是禁忌知识的影响?禁忌知识真没死绝?那天空岛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等我再想想……所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真没跟天空岛商量着坑我?”
温迪扶额,“我们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对吧?而且看样子还已经沉底了。”
不然怎么连这点基础的信任都没了?
珩淞捏了捏眉心,颇为苦恼,“我恨谜语人!”
温迪也不扶额了,拍拍她的肩膀,“朋友,你在旅行者面前也是个谜语人谢谢。”
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珩淞的头更疼了。
“珩淞小姐,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给您请医生吗?”爱德琳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传音。
两个人终于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