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手,没有珩淞的力量加持,这把剑也被叶之魔神趁乱轻而易举地折断了。
“死丫头,你连武器都没有了,还不受死?难道是想拖这群凡人一块陪葬?”土之魔神用泥土包裹住伤口,见状阴狠狠地嘲讽着她。
“呵,狗东西还挺会吠。”珩淞随手折下一根松木枝,注入力量,原本柔软的松木枝顿时变得坚韧起来,“没武器?只要本姑娘喜欢,别说是一把剑一根树枝了,就连你们的武器也得对我俯首称臣!”
珩淞这人狂妄,但她也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松枝直指五个魔神的瞬间,周遭天地风云变化,原本还是昏黄的傍晚,立时变成了烈日当空!
这不正常的一幕也自然被害怕但还是围观着的摩拉克斯子民发现了。
这一场一对五,还是一个不是魔神的人对战五个魔神的战斗动静也确实不小。
而五个魔神中有四个魔神的武器都已经开始颤动了。
珩淞抬眸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出手的火红色大鸟,挑挑眉,“傀儡之魔神,你要上吗?”
火红色大鸟缩了缩,没敢上前。
“傀儡之魔神,方才你为何不上?!”除开已经晕过去的雾之魔神,剩下三个魔神这才反应过来有内鬼,居然有个浑水摸鱼的,当即厉声质问。
傀儡之魔神还是没有因三个魔神对他的质问而出手,“我本就是被雾之魔神拉来的,跟珩淞只有一点小冲突,并无大龃龉,为何要陪着你们送死?”
珩淞挑挑眉看着他,有意思,居然还是个能看清现状的。
只是傀儡之魔神看到她挑眉,还以为是她也要出手收拾他了,不自觉后退两步,咽了咽口水,“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你打了他们可不能打我了!”
在场三个魔神:……
连珩淞都绷不住脸上的玩味了,嘴角狠狠抽了抽,“你有病吧?”
刚刚还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架势,现在这个怂包蛋是谁啊?!
“诸位拜访,为何不与我这个主人说一声?”
珩淞扭头,就见出门了的摩拉克斯站在她身边,抬手将珩淞握着树枝的手按下,“朋友,交于我处理。”
珩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收了手,“留点手,别真打死了,尤其是那只红色大鸟。”
再怎么说刚刚也已经是恩怨两清,如今这家伙跟她没有仇了,要是让摩拉克斯给打出什么好歹来,这仇就又结上了。
摩拉克斯微笑点头,“自然,只是作为主人招待一下几位贵客而已。”
珩淞轻嗤一声,“信你个鬼。”
提起挂树枝上的笼子,晃了晃,提醒里面已经看傻了眼的仙鹤回神。
“先跟我进去找医师,再不上药,你翅膀和爪子上的伤口就要恶化了。”
笼子里的仙鹤扭头,说出了睁眼后的第一句话,“你是魔神吗?”
听到有人把她认成了魔神,珩淞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忽略仙鹤的意思,只是冷漠摇头,“不是,魔神都是讨厌鬼。”
不管是像这群追杀来的魔神,还是摩拉克斯那种时不时去奥藏山打扰她平静生活的魔神,都是讨厌鬼。
“那你怎么能跟这么多魔神对打还完全不落下风?”仙鹤很是不解,这种实力不是魔神?
而且说不落下风都是谦虚了,珩淞这完全是按着那几个魔神打!
松枝指四神,风云俱变色。
“哦,你说这个。”珩淞把笼子拎到她眼前,跟笼子里的仙鹤对视,“记住,那是他们弱。魔神又如何?一样有强大有弱小,而弱小,在这个时代就是原罪。同理,不是魔神却有大手段者也不知凡几,如果只因为对方是魔神的身份就畏首畏尾不敢应对,不如早点找片湖淹死自己。”
说罢,仙鹤也默不作声了,似乎是在想什么。
珩淞也没有再说话,她本就是少话的人,如果时间再往前倒退五十多年,就算是仙鹤先说话,她也不一定会吱半声。
至于现在,若不是看这只鹤顺眼,现下她已经吃上炖鹤肉了,哪还能跟她说这么久的话?
拎着笼子走到一间茅草屋外的院子,把笼子往石桌上一放,没看到熟悉的人,珩淞就对着茅草屋里喊了一声,“臭小子,出来看病。”
等她把笼子打开,把大仙鹤抱出来放到石桌上,屋内才匆忙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到珩淞就立即作揖行礼,“见过珩淞大人。”
珩淞看着年轻人,眉头微蹙,“你父亲呢?不在家?”
年轻人又行了一礼,恭敬回应,“回珩淞大人,我父亲在四年前已经逝世了。”
珩淞微微一愣,“那臭小子不在了?”
然后抬手掐算了一下,“五十五岁,无病无忧,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珩淞收回手,叹了口气,这才看向年轻人,“小子,你有跟你父亲学过医术,看看这小家伙的伤,给她治治,我去看看那臭小子的墓。”
年轻人恭恭敬敬回答,“是,父亲的墓就在后山,珩淞大人慢走。”
珩淞“嗯”了一声,算是表示知道了。
路上经过聚落,不少摩拉克斯的子民见到珩淞出现,都欣喜万分,但还是有些害怕,只敢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