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友,你们说这是假的就是假的?证据呢?”
遗垅埠的古玩街尽头,一个简陋的地摊旁,手上握着一把折扇,背后还背着一把木剑,扎着一个小马尾的男人昂着头,得意地看着气势汹汹来质问他的金发少女还有白色小精灵。
“就算这盒子里的是假的,难道就不能是你们从我这里买了真货,回去又用假的替换来我这里讹诈吗?”
派蒙被这骗子的无耻气得不行,不停跺脚,“可恶!卖假货还有理了!我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就叫你臭骗钱的!”
骗子可没这么容易就认罪,继续跟她们扯皮,“哎,小东西嘴可留点德。你既然说我骗钱,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派蒙气鼓鼓指着那几套茶具,“这不就是证据吗!我们可是给朋友鉴定过了,你这些东西最多两万摩拉!而你收了我们五十五万!”
荧补充,“加六千!”
派蒙叉着腰点点头,“对,还要加六千!”
骗子像是找到了什么理由,“哎哟哟,两位小友,你们带去给朋友鉴定过了,难道就不能是你们的朋友见这杯子成色好,特意换了套假的给你们,让你们来我这找茬,然后她坐山观虎斗还不损失半点东西吗?”
见骗子非但不认错,还攀咬上珩淞,派蒙更气了,“我们的朋友正直得很,才不会像你一样,骗了人还理直气壮!”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家伙。”骗子抱臂摇头,啧啧叹道:“这人心隔肚皮的,你们怎么知道你们那朋友真就不会贪欲上头,来贪了你们的杯子呢?”
“哦?这位朋友的意思是,我能提前知晓我这两位朋友买了什么茶具,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一样的假货,并且当着她们二人的面将杯子替换?”
荧和派蒙惊喜转头,就看到自家小伙伴犹如神兵天降般从她们身后走出,在地摊面前站定。
“珩淞!你可算来了!就是他骗的我们!”派蒙像是找到了撑腰的,一手拉着珩淞的胳膊,一手指着骗子控诉。
珩淞无奈,拍拍派蒙拉着她胳膊的手,“先松开。”
派蒙乖乖松开手,但还是怒视着骗子。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骗子肯定被派蒙给扎成刺猬了!
“你就是她们说的,鉴定茶具的朋友?”男人扫了一圈珩淞,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年轻到完全不像懂古玩的年纪,更是理直气壮,“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吃过的米还没我吃过的盐这么多,懂什么古玩?莫不是不懂装懂,跟这两个小丫头来找茬的?”
珩淞挑挑眉,“哦?刚刚你不还说是我鉴定出那几套茶具是真品,然后以假换真,撺掇她们来向你找茬吗?现在又说我不懂古玩了?”
骗子没想到自己本是想用阅历压人,结果被珩淞反怼了回去,一时哽住,“这……”
“找不到理由来解释了?”珩淞失望摇摇头,看向那几个盒子,“用你最新的说法,我是不懂装懂,分辨不出好坏,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认可这茶具并没有换过?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这里一条街都是卖古玩的,请一位名声好的鉴定师当场鉴定就能得出到底是谁在骗人。”
“如果鉴定为假,按照契约和璃月律法,你要赔付我的两位朋友五倍的摩拉以及去总务司缴纳售价两倍的罚款。如果鉴定为真,你也可以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去总务司对我们提起诉讼要求赔偿,并且要求我们缴纳应付给鉴定师的鉴定费。如何,你敢当场鉴定吗?”
还没等骗子改口,珩淞又继续输出,“我懂,你是不是要改口说是我识货,趁她俩不注意换了茶具?这个理由就更可笑了,且不论我能预知她们二人要买、你要卖的茶具长什么样并且当着她们的面换掉这么多茶具有多离谱,就说你刚刚说我换茶具,那么问题来了,我用来替换‘真品’的伪造品从何而来?”
珩淞步步紧逼,“你有我今天以及之前去采购伪造品茶具的收据作为证据吗?有证人证物证明我采买过这么多套茶具,并且证明我有预知能力来预知她们买了什么茶具吗?别说什么她们是跟我串通好的,这几套茶具可是你推销给她们的吧?难道我还能预知你要卖什么东西?朋友,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那我可是要去总务司指控你污蔑的哦!”
骗子被她怼得进不是退也不是,一开始他拿来呛荧和派蒙的话更是被珩淞拿回来呛他了,并且他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是三人来挑事,因为这茶具原本就是假的啊!
只是就这么认输,他也不用混了,于是梗着脖子就撒起泼来,“话说得大声有什么用?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换茶具吗?有证据证明我卖的是假货吗?钱货两清,已经带走了的东西谁能保证拿回来的还是原装货?你没证据!”
珩淞完全不慌,双手环胸,笑眯眯看着他,“朋友,谁主张谁举证,是你先说我换了茶具并且撺掇她俩来你这闹事的。那么现在应该是你来找证据证明我有罪,而不是让我自己去证明。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或许我告不了你卖假货,但我去告你污蔑,那保管是一告一个准!”
说着她还转头朝着身后见有热闹就凑过来看热闹的人吆喝,“各位父老乡亲可都听见了啊!替我作证,是他先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