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珩淞帮忙挑,果然靠谱!”
珩淞跟店家买了一个长条状的锦盒,用来装这个卷轴。
就这么拿回去还是有些不太好,再怎么说这东西也算是古物,虽然没她这么老,但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收好卷轴,结了账,珩淞这才笑着说:“知道我靠谱了吧?我看你们谁还天天说我不靠谱?”
派蒙叉着腰,“那哪能一样?你平时确实表现得很不正经,很不靠谱!”
珩淞食指点在派蒙的额头上,轻轻一推,“行了,吐槽我的话后面再说,快些回去,你们的礼物买到了,我的还没搞定呢!”
说到这,提着礼盒的荧终于想起来了哪里不太对,“宝,你不是在奥藏山雕东西吗?是怎么突然想到跑来遗垅埠找我们的?”
“这个嘛……”珩淞思索着该怎么解释,想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实话实说,“我说是直觉这边有事,你们信吗?”
派蒙大惊,“我们都已经心有灵犀到这种程度了吗?!”
居然能在奥藏山就感受到远在遗垅埠的她们碰到麻烦!这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珩淞哭笑不得,但还是摇头否认,“不是。是直觉这里可能有一些与我有关的东西,或者说,与『苍松折剑真君』有关。”
事实也确实如此,手中的卷轴应该就是她感受到的与『苍松折剑真君』有关的事物。
“哦哦哦!那我就能理解了!”魔神的感知能力大多比较强,在与自己有关的事物上感知会更敏锐,那么珩淞感知到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所以你找到那样东西了吗?”派蒙看向珩淞手里的锦盒,“是这个卷轴吗?”
珩淞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这幅画应该是与她有关的人画的,不然实在是没法解释为什么能让她有这种感觉。
只是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留下的这幅画。
“这件事有些问题还没搞清楚,我们先回奥藏山再说。”
回到奥藏山,刚站稳就看到留云坐在湖中的石桌旁,应该是还在想该怎么帮嘉明修复父子关系。
注意到走过来的三人,留云回过神,“折剑,你们这是?”
手里拎着东西,这是给帝君买的礼物?
折剑不是说要自己雕吗?放弃了?
“刚在遗垅埠处理了一点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回来继续准备给钟离的礼物。”之前那个雕坏了的试作品已经被她砸了,现在又要挑石料重新做。
至于那幅画,明天再送回去,也能趁着今晚好好捋一捋思绪。
留云疑惑看着珩淞放到石桌上的锦盒,“这不是你给帝君准备的礼物吗?”
怎么还要继续准备?
珩淞脑袋上一个问号,跟留云对视着,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留云误会了什么,“不是啊,这里面是一幅『苍松折剑真君』的画像,也是我今天去遗垅埠的原因。”
将事情简略说给留云听,荧和派蒙也是刚知道珩淞和那个骗子聊了什么,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留云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能看看这幅画吗?”
“随意。”珩淞从尘歌壶拿了块石料出来,又不知道从哪摸了把刻刀握在手上,开始雕刻。
刚刚听到这画像画的是以前的珩淞,荧和派蒙两个小家伙就很好奇了,在留云拿出卷轴展开时也凑了过去。
画像上衣着素净的女人静立于树下,眉眼虽然没有笑意,但却温和,好似一位少言却又关怀晚辈的长辈,墨发上的发簪看着虽然不算华丽,但也比现在就一根直木簪要好太多。
“这真的是珩淞吗?”荧瞪大眼睛,这个仙风道骨的人是自家这精神状态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疯犯病的小伙伴???
再看看现在正在专心雕刻的珩淞,又把这话咽了回去,“好吧,是挺像的。”
安静不说话的时候,珩淞这张脸看起来还是挺正常,挺有仙人感觉的。
留云看到这画,以及旁边的题字,眉头蹙起,抬手拍拍珩淞握着石料的手,“折剑,先停一下。”
被猝不及防拍这一下,石料上又多了一道划痕。
珩淞:……
没事,还好这一块本来也是要切掉的。
于是扬起笑脸,“怎么了?”
留云拿着那幅画,“你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珩淞看看画又看看留云严肃的脸,摇摇头,眼神单纯又无辜,“不知道,你知道?”
留云眉头蹙得更紧了,把画卷起来,小心放回去,合上盖子这才继续说:“知道。”
珩淞一脸期待,“说说?”
见珩淞是真的没有半点印象的样子,留云叹了口气,“是汀兰。”
隔了几千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珩淞眨了眨眼,一些被她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重新冒了出来,“你是说,这画是汀兰画的?”
那个跟着她学艺十几年,最后被她主动断绝了联系的小姑娘?
“不错,甚至这幅画是我亲眼看着那小丫头画的。”留云点点头。
两人都沉默下来,衬得另外两个一脸茫然的局外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