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狗皇帝,你昏庸无道,晋王内政修明,比你强万倍,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伴着铁索声响,苏亶不住的叫骂。
天牢最里面的刑房,苏亶被捆在十字架上,仍是一身干净的衣衫,看起来并没受过任何刑罚。
几名狱卒站在角落,举着鞭子根本不敢动。
苏亶在朝中掌权这么多年,手下亲信数不胜数,真要是动手打了他,十条命都不够赔。
“你来。”
“还是你来吧。”
狱卒们把鞭子推过来推过去,都不敢动手。
“皇上。”
正这时,远处传来传话声。
狱卒们慌忙退到角落,齐齐跪拜在地。
“狗皇帝,有本事把老夫放出去。”
苏亶一听陈渊到来,当即开始挣扎。
下一刻,陈渊迈步来到刑房门口。
“呦,我以为你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陈渊轻挑眉头,转头看向几名狱卒,捡起鞭子问道:“怎么没上刑?”
狱卒战战兢兢不敢应声。
“老夫纵横官场几十载,谁敢动我!?”
事已至此,苏亶直接撕破了脸,怒吼一声,再度挣扎。
咻。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音响起。
苏亶的脸上登时多了一条血痕。
鲜血顺着眉间滑落,剧痛从侧脸传到他的心
头。
直至眼睛被鲜血浸染,眼前血红一片,他仍不敢相信。
这狗皇帝真的敢动手!?
咻。
未等他吭声,又是一鞭子打过去。
“啊!”
这一次,苏亶才瞪大了双眼,因剧痛而疯狂嘶吼。
可陈渊压根儿没理他,将鞭子丢到狱卒面前:“看到没?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流血会疼,打!”
“有朕在,他算得了什么?”
前一句话,狱卒还不敢伸手捡鞭子,后一句话,狱卒的头头当即捡起鞭子冲过去。
是啊。
再大,大不过皇上!
有皇上给咱撑腰,怕什么?
“你敢!”
苏亶一见狱卒拿起鞭子,当即怒吼一声。
啪。
可他刚张嘴准备叫骂,鞭子已经打在了身上。
接连抽打了几十下,一身锦绣衣衫碎成一片一片的。
陈渊吃着瓜果坐在一旁看着,瞧着谁没力气了,就会换一名狱卒。
两人是深仇大恨吗?
肯定是!
夺走了苏妃,伤了姜芸,几次想要自己的性命。
“晕了。”
忽然,狱卒紧张的跑过来。
陈渊闻声扭过头:“叫醒。”
哗啦。
一盆凉水倒在苏亶的头上,苏亶瞬间惊醒。
“你这个……”
“你先别说话,问你两个问题。”
陈渊示
意他先闭嘴,笑着问道:“第一个问题,除了你,晋王还有多少帮手?第二个问题,你在朝中这么多年,积攒了不少其他官员的罪证,放在哪儿?”
“呸!”
苏亶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口血沫,正吐在陈渊的龙袍上。
“想知道这些?做梦!你以为你有本事力挽狂澜,你以为你能做大事?你就是个废人,一辈子注定一事无成,这一辈子都注定被晋王踩在脚下!陈钰也注定要死在战场上!”
“晋王的二十万兵马早就在沈阳中卫做足了准备,这一战,晋王殿下必胜!趁早放了我,我还能在晋王殿下面前给你求个情,让你留个全尸,否则……”
苏亶一声声的叫嚣,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
面对他的话语,陈渊掏着耳朵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恼怒,反而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他。
好一会儿,陈渊见他不吭声了,眉头一挑:“我没记错的话,你新娶的小妾应该是晋王的义女吧,一大把年纪也不臊得慌,晋王跟我差不多大,你好意思叫他岳丈?”
“你不知道没关系,她应该知道不少,怎么说也是个义女。”
陈渊接过刘枫递来的手帕,慢悠悠的擦拭掉龙袍上的血沫,笑道:“我会留你一命,过段时间还会放你回去,看看
陈稷信你还是信我,别到时候忠臣当不了,反贼也当不了。”
“老夫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鱼玄机我早就送走了!还等到你?”
闻听此言,苏亶竟大笑起来,仿佛早就有所预料:“自从你假意发下铁卷丹书,老夫便将鱼玄机送出皇城,还轮到你?可笑。”
“是吗?”
陈渊悠悠看向身后的刘枫。
后者面露微笑,缓步上前:“鱼玄机早在三日之前被拦在城外二百里处,如今已经被押入乾宁宫。”
“乾宁宫?你,她嫁过人的!”
闻听此言,苏亶面色一变,疯狂的摇晃身子。
押入乾宁宫。
这些话实在是太过直接。
关键是此时苏亶还在世,不是已经死了。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苏妃我也找到了,等你们父女团聚,你再好好想想你的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