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鸡汤来喽~”
陈渊捧着一碗鸡汤,笑呵呵的跑进乾清宫。
罗汉榻上,姜芸侧身斜卧,凤眸微眯,单薄的轻纱披在肩上,几乎完美的躯体,像新剥的嫩笋白洁。
如此孤傲的美人,有着水蛇一样的纤细的腰肢,偏偏马甲线又清晰可见,修长而美好的玉腿交叠昂。
纵是看几次,陈渊都觉得心神荡漾。
“乾宁宫烧了,你把我接到乾清宫来,又只给我留下几件蚕丝薄衣,是看我身体刚好,受得了寒风吗?”
姜芸缓缓睁开双眸,媚眼如丝,又夹杂着阴冷,让人又怕又爱。
申时,乾宁宫大火,姜芸其实早已逃离,但碍于身份,她还是以芸妃的身份躲进乾清宫住下,对外宣称的便是芸妃受了惊吓。
本以为修养几日就好,结果她前脚过来,陈渊便趁着她沐浴更衣,把衣服什么的都收走了,还美其名曰是什么防火,就留下了两件金丝蚕衣,可以放火。
陈渊干笑着抓抓脑袋:“我这不是怕你逞强么,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就好。”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的伤势已经恢复,没有时间躲在这里。”
“你就听我一次,安静的在这里养伤。”
“好,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
面对陈渊的要求,姜芸当即点头答应,但还是伸出手。
陈渊闻声别过头去,装作没听到:“今天锦衣卫大清洗,苏坡死了,他留下的那些亲信跑的跑,死的死,相信再过不久锦衣卫就能重建,不良人也可以干些别的事了。”
闻听此言,姜芸抓住衣领口的薄纱,坐起身来:“悦儿说今天大牢被劫,苏亶被人救走,这时候清洗锦衣卫,不怕会引来麻烦吗?”
“怕什么?再说了,谁说他被救走了?”
陈渊咧嘴笑了笑,吹了吹鸡汤,舀起一勺鸡汤送到姜芸嘴边。
后者并不习惯被人伺候,抿嘴喝了一点便剧烈咳嗽起来。
陈渊见状赶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好点儿了吗?”
姜芸没推开他的手,但斜了他一眼:“呛到了,拍几下就好,不用一直摸来摸去。”
“不是,我那个什么吧,哈哈哈。”
陈渊抬手抓抓脑袋,连忙转移话题:“其实我早就派不良人跟过去了,那几个小子当年就是做暗杀这个行当的,好像还刺杀过朕,身手方面不必担心。”
“我对外宣称的是苏亶没有被劫走,明面儿上也排出去了不少人调查,实际上,只需要等着苏亶被黑衣人带到他们安
全的地方就好,找到他们的老窝,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苏亶一党,杀的太仓促了,会留根。”
姜芸闻声秀眉倒竖,上下打量着陈渊,眸中满是错愕。
这还是那个皇上?
心思细腻,事事安排后手。
难道他真的有了改变?
陈渊仍在一勺一勺的喂汤,神色如常,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蕴含的阴狠。
“京党的文渊阁大学士余深,旧功勋的孙长卿,那些自诩无党派的清流……这群人都在观望,他们隐藏的更深,隐藏的更可怕,别看江党为首的是苏亶,沉浮官场这么多年,实际上只是个炮灰,唯一的依仗就是声望高,真本事其实没多少。”
“既然他们都在等着看戏,朕就打算给他们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好戏,要让他们想起来就觉得害怕,让他们听到了就会腿软。”
他一声声的说着,姜芸拧着秀眉,越听越是沉默。
殿内,成了陈渊倾诉真心话的场地,只有姜芸一个观众。
与此同时。
京西,某处小宅院。
黑衣人气喘如牛,扯下面纱大口呼吸,扛着苏亶跳入院中。
可他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又突然跳出院子朝外观望,再三确认黑
夜中无人跟来,这才放心的回到院中。
殊不知,一处屋顶处,两名红衣男子正靠在另一边的瓦片上发愣。
半晌,其中一人打个哈欠:“可以跟上去了,味道散了。”
“白镜,你那香料真的有用吗?我怎么闻不到?”
另一人面带不屑,用力的闻嗅。
“你懂个屁!当年就是靠这一招,我跟着皇上进了三处宫殿!要不是打不过陈钰,我老早就成事儿了。”
白镜撇了眼对方,起身追向院中。
另一人则是抿嘴笑了笑,起身追上前。
来到院墙处,两人往下看了一眼,院中空无一人。
“有密道?”
白镜皱起眉头,打算拿出鸣镝叫人。
另一人却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小声些,没有密道,这里有水井,下面有暗河,泥土松软,建不了暗道。”
他昂头看向周围,确认周边的建筑之后,笃定的说道:“可能是障眼法,在这里等着。”
白镜虽然他质疑了一下,但白镜并没有质疑他的能力。
这小子名为田且,祖辈都是盗墓的,到他这一代不搞倒斗,爱上了武艺,尤其偏爱暗杀这一行当。
他说这里建不了暗道,白镜没半句反驳的话。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