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帅,小人名为孙和,水平府人士,为陈将军帐下千户,入伍七年。”
书房内,一中年人容貌刚毅,恭敬行礼。
陈渊扶了下面具,丢给他一套衣服:“换上常服,从今日起,取消你的军籍身份,入不良人,任部外银钱使,领三万两白银,留在水平府内。”
孙和闻声捡起衣衫,并未避讳,脱下铠甲换衣服,手脚十分麻利。
待到他换上普通人的常服,陈渊上下打量他,忽然觉得这家伙不光是面容有点儿刚毅,还正气十足,并不算英俊的脸庞,配上这过人的气质,还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公子。
“不错。”
陈渊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做过生意吗?”
“没有。”
孙和半跪在地,缓缓摇头。
“生意,无非就是一分钱的本,十分钱的利,做个你最擅长的事情就好,一年之内,本帅可以提供给你一切帮助,你要在水平府站稳脚步,至少要与那六大家族平齐。”
陈渊淡淡的说着,从桌上丢给他一本账目:“自此往后,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要记住,为非作歹是不允许的。”
“属下遵命。”
“钱在本子里夹着,走
吧,不良人会不定时来找你。”
陈渊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娶妻生子纳妾,本帅都不管,但这水平府一定要有一家大家族,懂了吗?”
“明白。”
孙和离开书房。
……
京城。
锦衣卫,北镇抚司。
姜芸一身男装,手持绣春刀,面沉似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众官员。
为首者名为程仲德,官居通政使司通政使,正三品官员。
按理来说,这样的官员一般都是久居深宫,基本不会抛头露面,但今日还是带着一众文官找到了北镇抚司,即便是面对锦衣卫指挥使,他们也浑然不惧,迈步朝前靠近。
“再上前一步,死。”
姜芸冷着脸,举刀便狠狠地砍向前方。
刀尖与程仲德相隔三寸远落空,锋利的刀风割破他胸口的衣衫。
“大人!”
后方文官连忙要上前查看。
程仲德淡然推开他们,神色如常道:“指挥使大人重振锦衣卫,大家都能理解,但锦衣卫清查案子,一夜抓捕十七名官员,此事皇上知情吗?这里是大乾的朝廷,不是你锦衣卫的镇抚司!”
“对!你凭什么抓刘大人?他做了什么错事?一本折子你
们就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
“林大人从诏狱出去,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他明明是什么都没做过。”
“放人!若是今日不放人,我们就要强行将人带走!”
程仲德刚说完,后方的文官都开始呜嗷喊叫,神色愤恨,言辞激烈,只恨打不过锦衣卫,否则他们早就直接动手抢人了。
“重振锦衣卫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想要违抗圣旨吗?”
姜芸微微皱眉,提高了嗓音。
“旨意?你真的在意旨意吗?你在乎的只是你的官帽!”
程仲德闻声眯起双眸,直接朝前迈了一步,愤懑道:“如今朝纲败坏,文官便是大乾最后的脊梁,你这样肆意抓捕文官,是何居心?皇上的旨意是为了大乾的一切,你的做法却背道而驰,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旨意,你真的把皇上的话记在心中了吗?”
“退后。”
姜芸举刀对准程仲德,刀尖顶在程仲德的胸口。
程仲德微微皱眉,但仍没有半分惧怕,迈步继续朝前,锋利的刀尖登时划破了他的肌肤,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
见此一幕,姜芸也皱起眉头。
文官的脑筋,都是这么死的吗?
简直是一群
无赖。
姜芸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收起绣春刀,低声说道:“皇上明日自有决断,用不着你们多嘴多舌。”
“皇上对此事只字不提,今日早朝也没有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的!?”
话音刚落,一名文官高声吼了一句。
姜芸闻声眉头微皱,但还是耐住性子,低声说道:“程仲德,本座今日管好锦衣卫,你也管好你手下的人,朝中动荡不安,你应该知道文官武将矛盾扩大之后,受益者会是谁!”
“不要让本座把话说的太直白,你若真是那些人的帮手,本座装作看不到,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两日之后,这些文官本座会尽数放他们离开。”
此话一出,程仲德面色猛然一沉。
谁都知道,苏亶是第一个被扣上帽子,又被洗白的人。
而今朝中真若是跟姜芸所说的文官武将发生矛盾,那一定是晋王的人受益最大。
若是他今天在这里赖着不走,非得强逼着带走被抓走的文官,姜芸必定要跟他起冲突,而冲突一旦发生,他就是罪魁祸首,就算他能证明他不是晋王的人,皇上也不会让过他。
如此想一想
,程仲德面色更为阴沉,只觉得姜芸从一开始就在等着这一刻。
“两天太久,明天放走他们!你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