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渊作为皇上,并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现在有此机会,自然是想要欣赏一下了。
连日来各种事由,已经让陈渊心中波荡不已,陈渊也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夜里的寒风吹来,掀起陈渊的长袍,白镜他们静静的跟在身后。
看到寒风起,就连空中的明月此时也是被一团乌云给遮住了,白镜赶紧把一件更厚的大袍子,披在了陈渊的身上。
“主子,当心着亮,这里可不是宫里,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照顾你们了。”
“只是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粗,未必能够照顾好主子您。”
白镜苦着一张脸说道。
“不不不,你们已经照顾的很好了。”
陈渊对于白镜他们的付出还是看在眼里的。
“主子,我们真的要去怡红坊吗?”
“这都行了半日了,除了一些破落的瓦舍之外,并不见有灯笼高悬,也不见有歌曲声传来,是不是还有很远的路,不如早日回去,今日该休息了。”
白镜劝说了一番。
这些话也正是明荣他们想说的。
“不必,继续走。”
陈渊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陈渊这般说时,白镜一脸的无语,回
头向着明荣他们望去,他们也尽是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陪着陈渊继续往前走。
一间间的瓦舍,或大或小,此时家家户户几乎都熄了灯,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大户人家的门前的灯笼还在高挂着,时不时的有一些小厮从大户人家的大门中走出来,把快要燃尽的灯笼中的烛子换一下,除此之外,就是一声声时不时闪过的鸟鸣声。
月色还未开,寒意却渐渐的溢了出来,柳树之中,藏着几只早春的鸟,它们看到有人经过,似在打招呼,不时的把它们的嗓门打开,似在欢迎行夜路的人。
怡红坊!
方圆数十里,最知名的红楼。
歌声夜里不绝,曼舞从夜色直接跳到白昼。
公子王孙,谁能不流连这种地方。
只是这种地方,普通的人想进却是不能,因为消耗太高了。
怡红坊特殊的一处包厢之中,安静而静谧。
在这处包厢之中,挂着前朝大书法家,赵孟府的字画,雅调清高,而且还点着名贵的檀香,一两就要好几两银子。
包厢之中,左右有着两扇窗子,此时都关着,外面的光线打在窗户上,映出人的影子来。
这处包厢是经过特殊的处理,有着隔
音的效果。
此时在怡红坊的这片特殊而安静的包厢之中,坐着两个人。
左侧席榻上的正是漕运总司的段南大人,此时他满面的春光,带着一脸的笑容。
在右侧的侧是龙庭府的知州大人,韦应龙。
韦应龙五短身材,却是做得知州,不得不说还是有着一些学识的,主要是当朝的苏亶是他的恩师,当初能够做到龙庭府的知州也是苏亶提拔的。
韦应龙此时喝着新进的西湖的龙井,目光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一侧的段南。
知州本是从五品官职,可是龙庭府是大乾皇朝的十大府地,职权更高一些,相当于是从四品。
而漕运总司的督监是从五品,可是权位比一些地方的五品还要大,毕竟龙庭府不同于一些贫瘠之地的府州,是皇朝之下最为富庶的几大州府之一。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坐着,只顾品茶,只顾着不时望向窗外的花影,对于外面的声音两人却是都听不到。
因为这里做到了绝对的隔音,两者之密谈,也是不想让任何的人听到。
正是因为他们的特殊要求,怡红坊的主人,才为他们制作了这样的一处房舍。
龙夜县地广人多,而龙庭府的总府
就设在龙夜县,龙庭府作为总理十县之地的总理事府,每日的公务还是很繁忙的,而知州大人,能够抽出来时间也并不容易。
韦应龙虽然身材短小,可是气势却是很足,穿着锦衣华服,目光也很明亮,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可是如今苏亶恩师却是失了消息,之前听闻苏禀欲对付朝廷,带兵冲龙殿,他还想要帮助一下恩师,可是现在没了消息,只能在暗中默默的等待着。
毕竟他只是一位五品知州,一府之地的兵掌在知府大人的手中握着。
而且最近突发听闻,皇上从一位不理朝政,百无一用的天子,换得心狠手辣,处理政务越来越熟练。
夜风之中听月色,早春寒里见孤鸿。
也不知行了多久,似乎有半个时辰了,陈渊驻足而停,他停在了一株掉光了叶子的树下,目光望着前方。
似乎是快到了,又似乎还没有到。
走走停停,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每一次,看到灯火摇动之处,都觉得好似到了,可是却并未。
每一次的扑空,每一次的失落,就是为了下一次的希望。
人生很美好,有人对酒当歌,幸福一生。
人生很悲苦,从生下来就
经历诸多的苦难,九死一生,妻离子散。
生活的真意又在哪里呢?
停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