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比p市要冷了许多,在师生两人抵达的前一日,还降了一场大雪,不是第二天清晨出动多辆扫雪车,积雪大概能够淹到小腿。
庄主任替秋妧在一间评价不差的旅馆办了入住手续,领着她到房间途中,询问她接下来的意愿,并邀请她到自己家做客。
秋妧与这位数学老师只有数小时车程的交流,还是一上车就睡觉的夜车车程,没熟到能到对方家里作客的程度。自然推说自己想在附近逛一逛放松心情,以便能在明天取得好成绩。
两人客套的道了再见,秋妧看了看时间,先在浴室中冲了澡,才拿着手提包离开卧房。
这间旅馆位在京城东边,被较刻薄的京城人形容成“乡下地方”。当然,它在行政区的划分上,的的确确是属于城市区。所以价位也低不到哪里,幸好青霖有钱且愿意投资学生。
庄主任选择这一间旅馆,除了因为竞赛的场地设在城东区,更因为出了旅馆只步行五分钟左右,就有一个地铁站。
这一世土包子秋妧还没机会搭乘地铁,上一世她则搭到反胃的地步。
顺利买了票找到搭车的月台后,秋妧等车时,习惯性的放开神识,“扫瞄”周围数公尺半径。一方面进行锻炼,二方面也因前世看多了有关地铁发生的血腥事件,才下意识的侦测人群,防患未然。
不经意的一扫,在她四点钟约二十几步的方向,瞧到一名熟人──差点成了她武术师父的王良生。
(秋妧单方面)分别时不算太愉快,还正想着该不该主动上前打招呼,王良生已凭他优良的视力发现昔日的学生,快步上前到了她面前。
秋妧赶紧换上惊讶的表情,“老师!好久不见了,武馆还好吗?”
“好久不见,妳怎么在京城?一个人吗?”
“我来参加全国英文竞赛,有学校老师陪着。”
表面上秋妧与王良进行很正常的师生对话,实际上秋妧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一个紧跟着王良生的三四十岁男子,五官只是端正,可是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光芒外射的惊叹感。
当然,让秋妧不能平静的,是这中年男子给她一种同类人的感觉!
何谓同类,修真是也。
秋妧从他散发出,并影响到周围灵气稳定的情况,就知道了他修真者的身分。
或许对方的等级低于她,或许对方只是按兵不动观察她。秋妧与王良生寒暄这段时间,还一心二用的使用“他心通”,并没有从对方身上取得任何情绪反应。
说了几句话,王良生可能发现对一名十几岁小姑娘无话可说,也可能是发现身边的伙伴表现非常沉默。主动替两人介绍起来。
“这小姑娘曾是我开的武馆的学生,后来要上寄宿的中学,就没再来上课了。叫秋妧,是p市小升中考试的状元。”
秋妧配合着王良生向对方问了声好。
王良生又对曾经的学生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翁石,平日不太常在大城市走动,这回我当了他一次向导。”
翁石只向秋妧点了点头,不需要用“他心通”,秋妧已经从他高傲的态度读出:‘我对妳点头,已经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否则一般的凡夫俗子,休想会让我施舍好脸色。’
秋妧本来是九成猜测翁石为修真者,但他这副视凡人如蝼蚂的态度一出,她马上十成十确认了他的修为。
也许身边带着这么一个人,王良生在知道秋妧想去逛街,只交代她要小心,并没有邀请她同行,仅管两方人马的终点站是一样。
秋妧也不愿意挨着另一名修真者如此近。
从对方始终不拿正眼看自己,秋妧已经确定对方没有发现她同为修真者──不是自己的功法特殊,就是对方的等级低于自己。
之前总是千方百计想找一名修真者瞅瞅,怎知随便的一逛,毫无准备的迎面就来了一个,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在乘车途中,秋妧初生之犊,居然收缩了精神力,集中所有的心神去观察翁石。
说是初生之犊,正因为日后秋妧再想起这日自己的行为,都挺佩服这种人傻胆大的好运气。至少那时候已经知道许多修真界规矩的她,无论对象修为低她几等,都不会再做这种可能伤到自己神识的傻事。
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严重错误的秋妧,用这段车程的时间全方位观测。除了翁石周围灵气异常,加上有意无意感受到对方脑门上一股似有若无的青气,其它方面都与常人无异。
秋妧并没有在自己身上“看”过这模样的气,她使用精神力丝去接触,青气便化为无影,等她收回细丝,那股气又缓缓聚在一起。
“别贪心了。”研究半天仍搞不清状况,秋妧自我安慰。今天能够遇到修真者,已经出乎意料。也算是她上京城的好彩头。
她这次出来逛逛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去上官辅给的地址,寻一名可能有修行的和尚。猛地出现了修真者,对于再去寻和尚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出了地铁站之后,秋妧先在附近找了家人潮众多的小餐馆,点了菜单上店家推荐的单人套餐解决午饭。原本她是打算进到萨布奇食用自己种植的蔬果,但是突然出现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