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可容纳二十几人、装修成古典风的包厢里,十多名青年男女的脸色都不太好,让原本该热热闹闹的接风、饯行加庆祝宴会,变得有股窒息感。
“如何,找到了没?”外貌颇为精致的女子满脸担忧,问才收了线的杜子悠。
被询问的人摇了摇头。看到身边几个人都投来询问的眼神,补述道:“还留校的几个同学都说她早出发了,他们没听秋妧说别的事,应该就是来赴我们的约。”
“她不是个会让人担心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状况。”
官少卿因为杜子悠的原因,这一年下来也算是将她当成较亲近的学妹,无论在学校的出色表现,还是私下相处,不是真小孩的秋妧,就算没有太活泼爽朗的个性,至少不会做出一些遭人嫌弃的行为。
“再找不到人,可能要与她那间孤儿院联络了。”
杜子悠话才说完,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平日绝对不会接起这种百分之九十九都为诈骗或广告推销的电话,现在忙着找人,也顾不得什么。
其它人听不到电话那一头的说话声,只能听到杜子悠先是说了个“是”,接着又连说“我认得”、“她还好吗”、“**分局”以及“我十分钟就到”──大概也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正带来了秋妧的消息。
杜子悠起身对包间里的道了歉。“对不起,你们玩吧,我有点事去处理。”
“是秋妧找到了?她怎么了?”其中一个快二十岁的青年询问。
“好像被牵连到一件掳人案里面,我也不太清楚细节,正打算到警局去。”
“有事报我爸的名字。”另外一名浓妆的女子说起话来到有大姐大的派头。“她在哪个分局?”
“**分局。”
“喔,那间啊,如果有人刁难,直接找他们的赵副局长,不用报我爸的名字,报我的就成了。”
“我知道了,先替秋妧谢谢妳,事情处理好再连络。”
“那么客气做什么,秋妧也是我姐妹。”浓妆女子一摆手,大气的说。
官少卿也跟着好兄弟一起离开包厢。几名与秋妧有来往却留下的,顺口聊了两句对秋妧的担心。而今日被接风的男子,则是好奇的问身边的人有关秋妧的事。
“杜子悠的学妹。好像帮了他什么忙,这段时间都会带她来参加咱们的聚会。不过秋学妹人也不错,虽然是名孤儿,但挺有本事的,各种各样的奖拿到手软,今年还考了本市的状元。”
杜子悠和官少卿赶到警局时,就看到外形极为“凄惨”的秋妧,正披着一件男式薄大衣坐在角落里。
两人快步来到秋妧面前,杜子悠已急不可耐的询问她事情经过。如果是被侵害什么的,他好歹能早先找关系,看是要严惩歹徒,还是要将这记录从警局抹去。
“我去会所途中看到一名以前在会所里看过的小女孩,她似乎被几个面貌不善的人迷倒。你也知道我没有手机,一时情急就跟着那些人……后来确定了他们藏身地点,就到这里报了案。”
秋妧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两听众也就不介意她过于简短的说明。
“那妳怎么一副被人怎么了的狼狈模样?”杜子悠关心问道。
“一路跑来警局,中途重摔了两次。”
“警方留妳作笔录?”官少卿问。看到对方点头,又道:“什么时候能离开?我觉得妳还是到医院住一晚比较能让人安心。”
话才说完,一名二十出头的男性警官朝三人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纪录本。
“这里写的内容妳看一看,若是没差错,就在后面签名。”年轻警官看了看秋妧的模様。好心问道:“要不要我替妳叫救护车?”
“谢谢,我们能带她去医院。”杜子悠替正在看笔录的人回答。
“你们两位是?”
“我们是秋妧的学长。”比起杜子悠,官少卿的气势强一些,简单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让听话的人不知不觉就深信不疑。
大概警官也弄清楚秋妧的个人资料,知道一时半刻不可能找孤儿院的院长来接人,来回打量三人,没发现异常之处,犹豫了半天,又转身去问警局的前辈。
“这人还真谨慎。”杜子悠取笑道。
“可能才当警察吧,还热血呢。”
三人出了警局后,当晚秋妧就在医院度过。杜子悠原本想替她找看护,被她捥拒,直称自己只是在平地上摔了两次才会身体不适,打止痛针再休息一夜应该就能恢复过来,再请人来照顾,有些多此一举。
杜子悠想到秋妧平日的节俭,加上极少接受别人金钱的援助,猜测她不想请人的原因,放弃原本的建议,只在临走前又像老妈子似的唠叨了几句。
而单独留在房里的秋妧,也顾不得随时会有护士进来,迫不急待的开始运起全身的灵气疗伤。
说起来也是秋妧的运气好,那个山洞居然有一个狭窄的信道,也因为信道传来的微风,让一时没有法子离开的她,忍着身体的疼痛朝着风吹来的方向寻去。
直到在通道末端看到人工凿成的石梯,以及石梯底部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她才有所悟的推测了自己目前所在之处。
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