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给妳,不是为了让妳担心,只是想让妳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谢谢院长。只是,我真的怕要那些小孩子太难带……我们院里的孩子都挺乖巧,可是外头的孩子,恐怕我应付不了。”秋妧自嘲的道:“这次和当初小学分班的风波有些相似,也是要躲到外地去。
“啊,怪我没说清楚。”秋院长误会秋妧这么说,是将这个夏令营当成那个专收权贵子弟的夏令营,连忙解释道:“这个夏令营是民间公益组织发起,针对那些功课不差,但暑假时双亲都因工作而疏于照顾孩子的家庭。虽然功课好的不等于人品好,但是起码还能用语言与别人进行沟通。不是态孩子,妳放心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分上,再推拒什么的,就太不近人情了。秋妧不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确认了时间地点之类的琐事。
之后两人又把教导院里孩童的课表排出来,秋妧使用院长室里的电话,告知茶话会小伙伴能来读书的时间,才向院长告辞离开。
秋妧直接在餐厅用过午餐,返回卧室时看到新室友。
是位相貌引人怜爱的十六七岁女孩,大大的眼偏偏又带着几分迷蒙,天生上翘的嘴角却被主人刻意抿成直线,没有微笑但隐约可见的两个梨涡……
“妳好,我叫秋妧。”
“我叫苏惜。”
不用以精神感应力去评估,单从对方的语气以及脸部的表情,秋妧已知眼前的新室友有些难相处。
如此,秋妧也没有被虐狂的倾向,又朝对方点了点头尽到做人的基本礼貌,就自顾着整理起三天后去北京的行李。
整间卧室里除了秋妧收拾的轻微声音,因为关起的窗户隔绝外面的人声,显得寂静而有种压迫感。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做的苏惜,被这氛围影响得坐立不安,又不见室友有说话的意愿,原本起身朝外走,但手才握住门把,又放弃的回身坐回自己那边的椅子上。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苏惜才出声问道:“妳收拾行李是要出去?”
秋妧没停下动作,简短回了个“是”。
“要去哪里?”
“京城。”
“这车费是自己出,还是院里支出?”
妳管!心里回了两个字,实际上秋妧什么也没说,继续手边的事。
苏惜像是想到什么,双眼一亮,起身开门出去。秋妧则是用精神力进行观察,练气七层加上取得修真者的手段,不再像昔日那样的“偷听”,而是能够用修真者的神识去看与听,且视线为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视角。
看到苏惜鬼鬼祟祟进到院长办公室时,秋妧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是让妳好好呆着,怎么又来这里?”
秋院长抬头见来人是苏惜时,不耐烦的口吻与表情,让秋妧有些讶异。在她穿来之后的几年里,别说对自己,就是院里最皮实的,秋妧院都是耐心爱心十足的大家长。
“表姑。”苏惜叫了一声之后,人也乖觉得静站在一边。
晾了半晌,秋院长才道:“别耽搁时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就是想问问有关我那个室友的事。”
“妳不会自己去问人家。就为了这件事妳来找我?”
“啊,不是,我是看她似乎不太理人。”
“妳这种挑拨的话就别再对我说了。老实说,妳来我办公室到底有什么事。”秋院长面色严肃的问。随后又像想到什么,毫不给脸面的道:“我知道妳不耐烦我这地界,我也看不上妳的行事态度。妳再忍个七八天,那时妳的好叔叔会来领妳走。秋妧,喔,妳贵人多忘事,就是妳的室友,几天后就要去外地了,所以那间房是妳一个人的,到时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再提要换房间的事。”
苏惜被长辈这么一阵抢白,眼中含着泪水要掉不掉,加上她的外形,很是惹人怜爱。只可惜唯一看到的人,身为女性长辈,又已知她的习性,完全没有任何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