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老实说,今天上午我还看到郭,不,我听同伴说他本名叫司徒绍。你要问我几年前的事,是想寻凶吗?我连他被绑架都不知道。”
“不是问妳司徒绍的事,是想问问妳当时妳那位室友的事情。”
“梅子?早上还看到她追着司徒绍。”秋妧挑起一道眉毛,满脸不屑。“那可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一开始……应该说那位化名梅子的千金大小姐,一开始就拿鼻孔看我。那几天除了她相处,其它时候我都过得挺快乐的。”
“除了这些,嗯,不好的印象,妳还知道什么有关她的事吗?”
“你问那位千金大小姐的事,莫非是在替你家少爷过滤女朋友?”秋妧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也管得太宽了”。
黄谨无奈的一笑。被误解就被误解,只得继续道:“我说得具体一些,平日里,妳觉得她对司徒绍如何?”
秋妧耸了耸肩。“实话说,除了每天晚上不得不回房睡觉,我们两个几乎见不着面。而且我去夏令营之前被教导过,知道那些人与我不是同一挂的,几乎没把心力花费在交朋友上,加上她又是那德性,就更不可能去关注。”
“请问一下,当初妳怎么会去那个夏令营?”
“我们秋院长给的名额。”
黄谨自然知道这是那位孤儿院院长手里的名额。“我是指,妳好端端,怎么忽然会去那个夏令营。”
秋妧把小五升小六的风波说了,反正也没什么不好告人之事。
黄谨离开后,秋妧又回到原先那家店,将两颗有灵气及三颗普通石头买下,并且当场解石。
出绿时围观的几名路人都有些激动,个个抢着去店里买原石,让店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同时想到给店里招财的小客人,主动要购回那块出绿的原石。
这条街主要就是赚观光客的钱,没有几个宝石商会来这种地方碰运气,秋妧也实在对翡翠的价格没实际的概念,边上的几名围观者一起哄,也不深想的轻易脱手。
好歹有近百倍的纯利,以她现在的年龄,手头上能有一笔应急的资金,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秋妧拿了老板为两块玉石所支付的现金,就对其他同为赌石的店没了兴致,或者说,不敢再有引人注目的赌运。打算步行到不远处的古董街逛逛,不瞧那里的“艺术品”,光是看各家店员们穿的制服,都极有乐趣。
从黄谨的言行中,秋妧能够察觉出,对方九成以上没把她列入疑凶。这回找上门,应该是如他所说的理由,而不是为了试探。所以考虑几秒,秋妧知道自己只要多加注意言行,别出现太不寻常太刻意的行为,就不再需要担心泄露。
身为一名才因赌石有笔小钱的十几岁少女,拿着才到手热呼呼的钞票,到附近的观光景点逛逛,不会太过反常。
还未走到古董街,秋妧正穿过一条小巷弄时,突然嗅到一股极为吸引人的味道。
这个味道她无法以文字描写出来,只知道它一入鼻腔,顿时有种全身经络都梳理一遍的畅快感,之前有一两处略有异样的淤塞,阻碍也彷佛变少了许多。
顺着气味,秋妧转进只有一百米不到的死胡同里,左手边一个古老的宅院中正是香气的来源地。略微考虑了会儿,又仔细打量四周,确定周围没有监视器,她正打算闪身翻进院里,那扇朱红大门左边的一道小门被人从里推开。
出来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发色花白,脸上的趋折却很少,双颊饱满,一双眼睛完全见不到老人该有的浑涿,反而透着精亮。只一眼,秋妧就知道这人是练过功夫,不过也仅仅是外家功夫。
老先生一出门看到小女娃孤伶伶的站在他家门口,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之后发现小女孩瞧着自己,才笑着问:“妳是迷了路?咱们这里是死路,妳还是按着原路回去。”
既然被看到脸,秋妧也就暂时放弃潜入的计划,真的扮演起迷路的游客,向老先生打听周围的巷弄。
老先生热心的介绍迷宫似的胡同,又抱怨道:“原先只住着我们这些老邻居,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到大,谁也不会迷路。几年前开通了古董街与赌石街中间的几条小路,听周围的人说过,常常有迷路的游客在这里绕圈子。”